“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爹不会答应你去京城。”苏明泽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次。
“这是两回事,我不会混为一谈。”苏映宁可不会傻傻的直接撞上去。苏明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道:“好,我们明日去找爹。”
“不如你明天去文师傅那儿之前绕道去回春堂,我们暂时别惊动娘。”除了大户人家有请,苏华安如今白日都在回春堂坐堂。
苏明泽应了,兄妹两人很有默契的拉勾约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们两个坐下。”苏华安很了解自个儿的孩子,宁儿是个医者,偶尔会进来回春堂,看看能否遇上一、两个愿意给她看诊的病患,不过,她更喜欢四处摆摊,或者去大杂院那种地方寻找病患,至于泽儿,他最不喜欢药味,绝不会主动踏进这儿一步。总之,两人一早就出现在这里,殷勤的给他送点心、泡茶,肯定有问题。
苏映宁在诊疗椅坐下,苏明泽还是坚持站在厢房门口。
“有话直说,何事教你们携手寻来?”苏华安先看着苏明泽,接着转向苏映宁,通常先开口的人是她。
苏映宁很配合的坐直身子,开口道:“三哥哥不能一直游手好闲,爹觉得呢?”
苏明泽抗议的皱着眉,他每日练武读书,哪有游手好闲?
“爹已经决定了,下次霄儿留下来,泽儿跟你四堂叔父去江南。”
苏映宁瞪大眼睛,“爹就饶了三哥哥吧,三哥哥对经商没兴趣。”
“霄儿何尝对经商有兴趣?可是日子要过,能不干活吗?”
“那是因为二哥哥知道自个儿是这块料。”
“泽儿知道自个儿是哪块料吗?”
“当然知道,爹也不很清楚吗?要不,爹为何让三哥哥跟着文皓博习武?”
苏华安无奈的摸了摸苏映宁的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了。”
苏映宁甜甜一笑,“三哥哥想进京考武举。”
苏华安毫不迟疑的反对,“不行。”
“为何不行?”苏明泽激动的跳脚叫道。
“你以为考武举很简单吗?武举并非只论武艺,还有学识,甚至要比狩猎,至今你可曾亲手捉过一只兔子?”苏华安反问道。
虽然遇到文武双全的文师傅是意外,但文师傅愿意收三儿子当徒儿,他不免也动了让三儿子考武举的念头,然而武举不单有实力就够了,还有许多现实问题,且三儿子年纪还小,他觉得不必着急,还是等行了冠礼之后,他再与文师傅博商议。
“师傅说过要带我去狩猎,就等着爹同意。”
“狩猎不是你以为的如此简单,即便有文师傅指导你,你也比不上长年上山狩猎的老手,别说是猎只兔子,就是防范别人暗中算计你,害你摔下马,你都应付不来。”
“参加武举之人不见得都是长年上山狩猎的老手。”苏映宁忍不住说句公道话,可是被父亲淡淡的扫了眼后,她瞬间闭上了嘴。
“爹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心过比不过人家,此时参加武举,于你不利。”
苏明泽坚定的道:“我还是想试试看。”
叹了声气,苏华安只能将现实层面摊开来说,“我们在京中没有人脉,即便你考上了,也不会有多大出息,还不如先留在燕阳打拼看看。”
“我不在乎有没有出息,我只想为自个儿好好做一件事。”他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每日练武、读书,这是盼着有一日能够派上用场,轰轰烈烈为自个儿争一口气。
半晌,苏华安说不出话来,孩子想做什么,他从来不会阻止,都是尽力成全,所以,他带着宁儿翻山越岭,成全她想画的草药图书,如今泽儿不过是想参加武举,大不了没考上,他何不放手让泽儿试一试呢?
“爹,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人脉。”苏映宁小小声的道。
苏华探询的目光转向她。
“云公子……就是你回来那一日见到的云靳,他说他会安排。”
苏华安想起匆匆见过一面的云靳,当时没有时间多想,如今想来,在京城姓云的应该是敬国公府的,然而对方身分如此显贵,倒更令他困惑了,“他为何要帮泽儿?”
“他想请我进京作画,是给皇上准备的寿礼。”
苏华安突然生出一股不安,“他如何会想到请你进京作画?”
“我的那幅〈春光明媚〉如今在安国公老夫人手上。”
苏映宁仔细道来云靳找上她的理由,对他而言,她的画作才是别出心裁的寿礼。
“所以,只要我跟三哥哥一起进京,他会成为三哥哥的人脉,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来历,但给皇上送寿礼的人,想必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人家没下帖子邀请,就没必要送礼,换言之,他必然收得到宫中的帖子,才有必要准备礼物。
苏华安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猜测道:“他有可能是敬国公世子。”
苏映宁太意外了,这岂不是说他将来会成为国公爷。
“此事还是算了。”
“这是为何?”
“京中权贵不能随便乱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爹想太多了,我们不过是市井小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