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渔到底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夜间压根睡不着。
撑着身子坐起来,把云凤楼摇醒,“你有没有瞒我?”
“没有,快睡吧,明儿早起呢!”
云凤楼眼睛都没睁开,被瞌睡渲染的声色,蒙上一层沙哑。
长臂一捞,女人捞进他怀里。
“真的?”
锦小渔捏捏他耳珠,半点都不信。
“真的,信我。”
大掌绕过她耳垂,贴着后脑,稍微使力,锦小渔离他更近些,鼻尖的热气喷在云凤楼脸上。
惹得他心尖痒痒的,在她唇上轻啄两下,拍她后背,哄她睡觉。
许是男色撩人,锦小渔竟被他拍着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的日头升起,锦小渔起了个大早,出门去采了一大捧的花。
六月六,出嫁的姑娘都要在这一天,挑着亲手酿制的糯米酒回娘家,给耶娘洗洗衣服被套。
桂花头油倒了一点,在掌心搓热,抹在发梢。
发髻上,鲜花插满头。
云凤楼倚在门边,看她梳妆。
等她挑了口脂抹上,樱唇粉嫩嫩的,来到他面前。
“好了吗?”
点头,尝一口,甜腻腻的。
“好了。”
“那我们走吧!”
挑着给娘家备的糯米酒,锦小渔还留了两斤干贝,自己家晒的淡菜,虾米。
到锦家村的时候,锦家院子静悄悄的。锦阿婆正在灶房外杀鸡宰鱼,要招待回娘家的姑娘。
“阿婆。”
锦阿婆抬起头来,年纪大了,她看人有些模糊。
好一会才认出来,“六娘来了!”
“嗯,阿婆你歇着,我来。”
锦小渔看了一圈,锦荣和锦家大嫂不在,想必是回她娘家去了。
刘氏在堂屋和锦小荷说话。
一屋子竟没个干活的。
“没事,阿婆还做得动。”
孙女回来看她,锦阿婆心里高兴呢,浑浊的眼闪着泪光,拍拍锦小渔的手背安抚。
“您歇着,孙女回来,哪里能让您动手。”
锦小渔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活,锦阿婆也就随她去,起身撩着围裙擦手,招呼起孙女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