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李氏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怕要打上门来活撕了她。
“多谢你点拨,改日我日子好过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钱桂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锦小渔僵了身子,直到她放开,才松了气。
送钱桂香出门,锦小渔无奈极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才折身回屋。
恋爱脑的穿越女,鉴定完毕。
在屋子准备着明日回娘家的礼,锦小渔数着铜板,盘算着干脆到时去锦家村的时候再提猪肉。
端午时采的艾草早晒干了水分,就在院子屋檐下放着。
干枯的枝叶还散发着独有的香气。
锦小渔拿了个矮脚凳坐在那里,细细挑选着,把粗枝都扔掉,只搓下细细的艾绒。
她不在家的时候,云凤楼一个人闲不住,又提着柴刀进了山。
回来的时候,背上扛了两捆柴。
“大郎可真能干,他回来以后,我看他们家柴火就没断过。”
一路上,碰到的村妇,无不羡慕锦小渔。
吱呀!
虚掩的大门被打开,露出云凤楼半截身子。
“回来了?”
锦小渔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帮他分了一担柴。
“嗯。”
“不用你,沉着呢,你拿不动。”
云凤楼躲着不要她帮忙,几步就进了院子,把打来的柴火搁在院子晾晒。
柴火沉腾腾的,压在他肩头,磨得肩膀有些红。
卸下两捆柴火,整个人身子轻松起来。
云凤楼身子汗津津的湿得难受,他拿了条毛巾搭在肩头,和锦小渔说道:“我去河边洗洗。”
“好。”
锦小渔继续收拾艾绒,闻言抬头问:“今晚吃什么?”
云凤楼脚步一顿,很明显在思考。
“吃苦瓜酿吧。”
锦小渔道:“好。我去地里摘几个苦瓜。”
两人一道出了门,锦小渔选了两个嫩绿的大苦瓜,回来洗干净掏了里边的囊。
买回来的大骨剔了肉剁成馅,骨头丢出去。
喊一声小黑,解了绳子的狗奔过来,一口叼起大骨啃起来。
几下啃完以后,锦小渔又给它丢了一根,大黑跳起来叼住,甩着尾巴跑出去了。
云凤楼回来时,锦小渔刚蒸好苦瓜酿。
猪肝还剩了一些,她拿了煮了汤。
又炒了盘蒜泥菜苔,简简单单又有烟火气息。
“来吃饭吧。”
锦小渔摆好碗筷,云凤楼道:“你先吃,我绞了发再来。”
“又没外人,别讲究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锦小渔走过去,离他近一些,抽掉他手里的帕子,拉他来吃饭。
“今晚早些睡,明日你要陪我回娘家的。”
“嗯。”
夫妻两用了饭,在院子纳凉。
锦小渔继续搓艾绒,云凤楼整理他的柴火。
锦小渔偷偷打量干活的云凤楼。
大抵是天气太热,他只穿了件葛布做的背心,皮肤晒成古铜色,露出手臂鼓鼓的肌肉。
温和从容,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了。
她起身进屋,出来时手里捏了个翠绿色的瓷瓶,拍拍一旁的矮脚凳,锦小渔和他说:“你过来,我给你涂药油。”
“没事,不要紧。”
他扭头瞟一眼自己的肩头,上边被捆柴的草绳勒出红痕。
“过来,我生气了哦!”
锦小渔手劲大了几分,凳子被她拍得崩崩响。
“哦!”
云凤楼闻言放下柴刀,来到她身边,坐在矮脚凳上。
她倒了些药油在手心,慢慢给他肩头涂上,手法轻柔地按压。
“像有瘀血,你做什么去了?”
他皮糙肉厚的,这点柴火的重量,压根磨不动他的皮。
“打柴时,碰上别人迁祖坟,也是怪得很,几个硬汉愣是抬不起棺材,把我叫去试试。”
“我一咬牙,一使劲,就抬起来了。”
啪!
云凤楼才说完,锦小渔一巴掌拍他肩头。
“嗷,娘子,痛!”
他又是哪里说错了吗?
“我懒得理你。”
锦小渔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药油也不帮他抹了。
“得亏孩子们不在,什么事啊你都往前凑,你忘了之前昭昭掉魂的事了?”
“万一吓到孩子怎么办?”
自从当妈之后,锦小渔就有点神神叨叨,生怕云凤楼冲撞了什么。
“那我明日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