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手就能挣钱的营生,政府接手不更好?
她食品厂的基建钱都没还完,这些领导随便找个,都比自己实力更强。
但他们把下金蛋的母鸡送自己,她慌啊。
“为什么不能是你接手?你现在收废铁吧?
有渠道、有现成的人手,接手就能生产,能盈利。
而且,这种利益极大,风险极高的生意。
必须有一个赤诚,有原则立场的人接手,实话说,听完你的所作所为,我很赏识你。
但让我彻底下定决心的,是你那五万块钱。
叶穗,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你靠自己,走到我们视线中。”
现在电子设备飞速发展,有色金属冶炼厂利益巨大,资本论中曾写道,当利润达到百分之十时,便有人蠢蠢欲动。
达到百分之五十时,有人敢于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百分之百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肖东方的下落,就完美印证了这点。
冶炼厂这么可怕的利润,也只有恪守本心的人,才能持有。
叶穗深吸口气,“我接手,但是所有权怎么说?”
“前三年,利润的百分之四十交给政府,剩下的全是你的,第四年上缴利润百分之三十,以此类推,七年后场地设备全部归你。
跟你食品厂一样,第一年给你免税,如何?”
叶穗心里快速计算了下,就算头三年自己让利四成,但场地设备是现成的,按照先前肖东方经营时,设备不齐全的产能来算。
她刨去人工原料费用,年收入也能在五万以上,更何况现在设备先进,又能光明正大进行生产,收益只会多,不会少!
她破釜沉舟,捐赠出的五万块钱,以另一种方式,十倍,百倍的回赠回来。
“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她也没去看场地,当下就签了承诺书,跟相关的文件。
公事商量完了,温玉栋让她好好干,还说等空闲下来,就去家里做客。
叶穗是头重脚轻的离开办公室,温琳琅一路上不停问她,她爸到底说了啥,叶穗一直笑而不语。
“等到家跟你说。”
大喜事得跟爹妈报喜,一块宣布,才更有成就感嘛。
说来也巧,叶穗又跟乔叔他们说话,又去办公室跟书记谈承包金属冶炼厂,磨蹭下来少说有一个半钟头。
按时间来算,先前闹事的人也该走了,但好巧不巧,回家路上,正好碰到方晴她妈在大树下,跟人激烈争吵。
叶穗早就知道她是被当枪使了,但她挺好奇对方是谁。
说句不客气的说,看不惯她的人还挺多呢。
越是靠近,争论声也越大,枝繁叶茂大树下的那道身影,也清楚地浮现在她眼前。
几天没见,段苓消瘦不少,过年烫的头发,也因主人疏于打理,跟野草似的,盘旋在头顶。
“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就那点简单事都办不好,你有啥脸要钱啊!”
看似没交集的二人,之所以能认识,也是多亏陈秀丽。
段苓去找叶穗‘亲妈’帮忙,但被人拒绝,正好碰上来找‘女婿’的方晴妈。
这一来二去的,段苓就换了策略。
是方晴她妈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能完成的。
现在闹成这样,还差点把自己拖下水,她还好意思要报酬?
“我为啥没脸,我是按照咱们设计的方案来的,但谁让你们比不过人家呢?
反正我不管,你得给我钱,我就去叶穗那告状!”
也是好笑,这二人竟然狗咬狗了。
眼瞅争吵到了白热化阶段,叶穗依靠在树上,坏心眼道,“不用告状,小姨,你也省点钱吧,毕竟我都听见了。”
段苓气势凌人的表情变了。
僵硬地扭动脖子,看见叶穗那张灿若桃花的脸跃入眼帘时,不由打了个哆嗦。
想到这丫头层出不群的恶毒手段,赶紧拿包挡住脸,大叫着不是我,就狼狈逃离了。
至于方晴她妈,叶穗只是冷漠的看了一下,就收回视线。
叶穗要是留几句狠话,又或是打她一巴掌,这婆娘都没那么害怕。
偏她就是意味不明的盯了她一眼,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咋看咋不正常。
想到先前那些村民说,她是仙姑,能断人生死,千万别是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诅咒吧?
越想越害怕,大夏天的,身体非但不暖和,还抖得厉害,回去路上脚步都是虚浮的。
女儿锒铛入狱,她又没栖身地,只好先住在女儿跟肖东方偷情时租的房子。
房租还有半年到期,到时候再想法子赖下去。
肖东方钱多,但人戒备的很,不乐意给情人花钱住好的地方,就租在人多口杂的巷子里。
一条三十多米的巷子,分布着十多个铺子,鱼龙混杂。
像是理发铺、裁缝铺、草药铺,办红白喜事的店铺都有。
女人路过棺材铺,喊了句晦气,再往前走了几米后,路过药材店。
她平时就爱贪小便宜,正好今天回来浑身发冷,想抓服药补补。
但谁让这会儿正值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