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穗绞尽脑汁想离开呢,又来了俩人,看模样跟白教授认识。
进来后也不墨迹,了解来龙去脉后,跟教育局领导以及记者们交流了几句。
他们来此目的给她解围,但在打听后,才知道人家已经自证清白了。
这俩人不宜长时间露面,跟叶穗说明天见,临走时,顺带带走了白教授。
即使他们没自报家门,但从气度跟面貌上,能看出身份斐然,临出门前,那个素未谋面的白教授调皮跟她说,“首都再见。”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她要去首都不假,但那是跟人谈判的。
据她所知,这教授是擅长数学,不精通外语谈判。
但想不通她就不想了。
这边环境乱糟糟,叶穗胸口闷得慌,加上事情了结,她打算告别。
刚走两步就被陈秀丽抱住了大腿。
拥有时,永远不知珍惜,现在美梦破碎,家庭即将瓦解,她又舍不得能带给她荣耀、光彩的‘女儿’。
“叶穗,你别听你弟瞎说,我们是亲母女,他就是记恨你把他心上人送到牢里,报复你呢。
你这么大点时,我奶水不足,你饿的哇哇哭,是我熬小米粥,一口一口喂大的你,以前是我做的不到位,但往后绝不会这样,你相信我……”
“真疼我,把我送到养父母那时,还没小猫重?真疼我,会连我生日都不清楚,胡乱给我安排了个月份?”
温琳琅早看不惯这人,帮叶穗挣脱开束缚,气呼呼道,“留着这些话骗鬼去吧!”
从会议室出来后,小姐妹就一直在观察叶穗表情,次数太多,叶穗不能装作没发现。
“我真没受刺激,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看我,说实话,能摆脱他们,我真该欢天喜地去庆祝。”
见她不似撒谎,温琳琅放心一笑,“成,就按你说的,咱们晚上庆祝一下!”
自打她高考成绩出来后,就没个消停时候,不是招待客人,就是跟爹妈去亲戚朋友家做客。
好长时间没跟叶穗呆一块儿呢。
年龄相仿的姑娘,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叶穗下楼后,看见等在外面的,长水村那些村民,黝黑沧桑的面上,是拘谨、感激,但庄稼汉子笨嘴拙舌,老半天,才羞愧地道了谢。
“我能力有限,捐钱不多,大家别放在心上。”
自嘲换来焦急的否认,大家都在说她捐的很多。
当时匿名捐赠,就是不希望他们有太重的心理负担,捐钱是她自愿的,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挟恩要人报答。
“好好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有时候我会回去做客。”
她不是圣母,也不怎么善良,但是那晚,有着水汪汪大眼的女娃拿不稳点心。
好几个跟胡玉州一般年龄的孩子东摇西摆的画面,忽地就戳中她的心。
从那一刻到现在,冲动,但她没有后悔过。
跟他们谈话结束后,目送这些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正打算回家呢,一道温厚男声喊住了她,对方让她先别走,领导有事儿跟她商量。
温琳琅认识男人,替叶穗打听,“林叔叔,找她商量什么事啊?”
叶穗扯好友袖子,小声询问,“你认识?”
琳琅同样语调回应,“认识啊,是我爸的秘书。”
温玉栋现在是地委书记,让秘书来找她,还在公家单位,肯定不为私事。
人家要找她,于情于理,都得去见。
她一走,琳琅肯定也要跟着,刚要跟人进办公室,就被林叔拦下来了。
别看都是熟人,但坐到这位置上,都是人精。
跟她说学习谈理想讲抱负,面容和煦嘴角挂着浅笑,但想进去,没门。
急的她在外面抓耳挠腮,别提多好笑了。
叶穗进去后,办公的温玉栋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迎接她,男人穿着得体的中山装,口袋那还别着一个钢笔。
琳琅的眉眼跟他酷似,总体来说,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
而他办公的屋子,有五十来平米,镜子、电话、主席像、柜子、书桌应有尽有,除办公东西外,还有铁做的洗脸架,就放在进门的右手边。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符合她对领导办公室的所有想象。
估计看出叶穗的拘谨,男人给她倒了杯茶,没直接说来意,先跟她话家常,感谢她辅导女儿。
“都是我应该的,温叔叔,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她做好心理准备,不需要过多的铺垫,这种直爽性子,也让对方松了口气。
“叶穗你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正事儿。”
先前肖东方为何会有大量污染物,是因为他私底下打通了关节,走省里一些领导的路子,成立了废品经理部。
国家现在加强对三级废生铁收购外,同时对一二级的废生铁也开展大范围收购,因地制宜建造了一些综合性跟专业性的门市部。
他们钻空子自己收购再加工,属于以权谋私。
而且利用先前倒卖挣来的钱,建起来一个有色金属冶炼厂。
他们利用工厂以及收购来的废铁垃圾中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