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诧异地看向阿七,问道:“怎么,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之前的说辞完全是在骗贫道?”
阿七摇摇头,金世河眼下很是虚弱,但无尘子打向他的云展力道却很是霸道,前因后果没弄清楚之前,金世河万万不能死!
放开云展后,他拿起纸笔快速写道:既然他醒来了,我正好要问问为何要劫持我!
无尘子“哦”了一声,想起他刚才在纸上所写的内容,目光转向金世河,厉声呵斥道:“说,你们为何要劫持他!”
金世河还想抵赖,但阿七蹲下身去,将脸凑到他跟前,一双怒目似乎要射出寒光,他不得不吐出来龙去脉。
他们果真是一支雇佣兵队伍,名叫“噬鳄突击队”,成员只有十一个,但在国际上很有名头,在雇佣兵队伍中可以排进前三十名。
几天前他们接到一个任务,要他们前去抓捕一名大夏国人,如能成功擒获,费用是五百万美刀。但他们赶到大夏国境内后,雇主却改变了主意,说他们有个更好办法可以擒获那个人。
等了两天,就在今天早晨,队长接到电话,雇主要他们押送一个人到大夏国边境,费用非常可观,跑一趟就可以得到一百万美刀。
十几个人来到鼎和医院,见押送的竟然是个浑身都是伤痕、且还在昏迷的人,都觉得被人戏耍了。然而一个叫约翰医生的老外说此人异常危险,即便打上麻药,也能轻轻松松搞定他们这支雇佣兵。
之后,约翰吩咐他们,万一控制不住,就连同飞机一同撞毁,万不能再让这家伙活着回到地面,当然此人正是阿七。
随后,约翰让人在阿七身上注射了麻药,再用粗壮的镣铐锁住他四肢,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铁笼子里,那个铁笼子曾经押送过老虎狮子,结实无比。
十几人都是真枪实弹、实打实从死人堆里跑出来的魔头,自然未将老约翰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飞机起飞后两个小时,眼见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而阿七却醒了过来,不仅挣断铁链从铁笼里逃出来,还杀死了其余是个雇佣兵,金世河是飞行员,被子弹打中后昏迷过去,之后的事他也说不上来。
约翰让你们把我送到哪里?阿七在纸上写好,拿给他看。
“大哥,我只知道要送你到松江港口,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啊。”金世河用生硬的夏国话说道。
他有没有说过我是谁?阿七再写问道,他很想知道自己是谁,至少知道叫什么名字便能查到身世。
金世河摇头说道:“这个没有,他一口一个这家伙,根本没提及你的姓名。”
阿七见他回答快速、脸色真诚,不像在撒谎,心里相信了他的话。
现在约翰在哪里?阿七又问,心想只要逮住约翰,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说要提前离开,哦,对了,我们在见到你时,那个姓黄的大夏人无意间问约翰啥时候送你到地下城,他在夏国还有件事要办,会迟到几个小时,要约翰老师等等他。”金世河说道。
地下城?那又是什么地方?阿七掏出金世河的手表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正是和“噬鳄突击队”接头的时间。
阿七目光骤然凝聚,心里猛然涌上一股跑到松江港口逮住约翰和黄海鹏的冲动。
“无量天尊!”无尘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阿七,松江港口距离这里一千四百里地,即使你赶过去,他们早已不见人影,何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阿七只觉得他瘦干的手指抓来,手腕处微微发疼,不由惊讶地看向他,同时感叹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事到如今,的确需要好好想想了,自己脑后的硬块是否还有用、对刺耳的声音是否还过敏,这些问题都必须要搞清楚,在彻底摆脱他们的控制后再去找他们,岂不更加容易?
想到这,阿七点点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目光也渐渐散去阴狠。
“师父,请用饭!”
这时,玄静道长在厨房内喊道。
“先去吃饭,这事我们晚上再聊。”无尘子撒开手,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左手边的第一间厢房。
阿七看了眼地上的金世河,紧跟在无尘子身后走到厨房门口。
“哎……哎,你们别走啊,救救我!”金世河见两人都走了,急忙叫道。
“别理他,跑到大夏国来撒野,这种人是该给他点教训!”无尘子拉一把阿七,走进厢房。
阿七心里一阵唏嘘,想不到他作为出家人,却如此疾恶如仇,完全没有慈悲为怀的胸襟。
里面的墙壁同样黢黑一片,好在夕阳照射进来,倒也能看清摆设。
这里同样简单,靠东墙是个土灶台,只有一口大锅,灶台上摆着三四个玻璃瓶,很是干净;进门位置靠西墙摆着一张方桌,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漆面,但收拾的干干净净。
饭食更是简单,三大碗稀饭加萝卜干和馒头,而且那馒头看上去有点发黄,和阿七在仓木县吃过的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无量天尊,有缘人,观里伙食简单,你凑合着吃吧。”无尘子说道,随后将云展放到桌子上,在旁边的盆子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