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对赵秉渊也颇为敬重,因为当初他希望牛皋留下来,震慑突厥军队。
没想到牛皋坚持要走,还说他的大功要立在前线。
两人僵持不下,是赵秉渊主动提出留下来,协助杨志盯紧是个斡鲁朵,拱卫皇城安危。
就这样,赵秉渊给王希和耶律宁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王希跟他们聊完,回到宫中时,已过了用膳时分。
他刚一进门,侍卫恭敬地拉到去到一边,“太后找人来问了许多次了,王大人怎么才回来?”
“发生何事?”王希心底一沉。
侍卫摇摇头,“事倒是没有。太后说备了酒宴,等你回去再开席……”
……
巩义皇陵内,皇城司第九组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几箱宝物,一一摆放了回去。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悄悄地回到开封皇宫,加入了太子的侍卫团。
此时,赵谌正在延福宫,陪伴几个太奶奶用膳。
赵金郎和几个还没有封王的兄弟,也陪再一旁。
韦太妃看着越加成熟的赵谌几人,和煦地道:“你们二人真如亲兄弟一样!”
赵金郎装作听不懂,“皇祖母说的哪里话,咱们就是亲兄弟,对吧,太子哥哥?”
赵谌最心虚。
这话中的深意甚至让他又想起赵太郎。
他夹了一口菜,借着咀嚼掩饰内心的尴尬,“父皇说了,皇爷爷就要葬入皇陵了,你们要是想去,亲自送送他,就跟我一起回去。
那里不像早前传言的那般不堪,偶有沙尘,但并不严重。
而且宫里好多宫殿都空着,是父皇为你们特意留出来的。
你们若是能在他身边,让他尽孝,他定然很欣慰。”
韦太妃是赵构的亲生母亲,虽然不受皇爷爷宠爱,但因为赵构的地位最高,韦太妃的待遇也是延福宫里最好的。
赵谌以为,只要她肯去,其他人也就同意了。
但是韦太妃只是笑了笑,“这件事不急。你们这次祭祖的程序,就让内侍省去安排吧!”
赵谌见劝不动,也没有太在意。
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东宫,准备今夜与心爱的人大干一场了。
不然明日开始,他就要斋戒沐浴,就算赵萱儿近在眼前,两人也不能有鱼水之欢。
这对他来说,该多么煎熬。
赵金郎瞧他如坐针毡,轻笑道:“太子哥哥今日也累了,明日之后,就要忙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老人家们睡得都早。
早就坐不住了,她们都应着,“去吧去吧!好生歇息。”
出了延福宫,两人进入东华门之后,赵金郎蓦然站定了。
站在宫殿一角,认真地问:“太子,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太妃她们非去不可?”
“你想多了。”赵谌不想九皇叔太难看。
还有些庆幸韦太妃的决定。
赵金郎这么一问,他自然是拒绝回答的。
“别骗我了!”赵金郎叹道,“韦太妃去了幽州,父皇就能让九皇叔露出本意了,不是吗?”
赵谌一脸愣怔。
他没想到赵金郎这个家伙如此直接。
他立刻迎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金郎,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你别掺和。九皇叔不是那种人!”
赵金郎神色震惊,勾唇一笑,“太子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呀,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说什么?”赵谌再一次震惊,“你别胡说八道!”
“同父异母的哥哥,错了吗?”
赵金郎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带,似笑非笑道:“我是贤王,父皇早早地封王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我死心,不要觊觎皇位嘛!
说实话,我也不是那块料,没想过要争。
不过,父皇的每个要求,都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有韦太妃一人去了幽州,九皇叔才能警觉。
这算是给他一个善意的提醒吧?你觉得呢?”
赵谌眼神躲闪,不敢瞧他的脸。
自己似乎忘了金郎的精明之处。
如今这开封府,他可是最有话语权的,他想打听什么消息,谁能拦他?
见赵谌不语,赵金郎往前走了几步,“放心吧!我在开封有我的任务,你不用担心我害你!”
赵谌一时间想不到他的任务是什么。
只想到了银柜的业务和以开封为中心辐射到全国的商业网。
再深处的,他就想不到了。
因为,他对自己外公一家做的事,毫不知情。
赵谌跟上他,与他并肩而行,“我不怕你害我,我只是不想九皇叔落下什么污名。他那样光明磊落的人,不该被污蔑!”
赵金郎笑了笑,“应祥去鄂州,我守开封,我们都是大哥的左膀右臂,你怎么信他,就该怎么信我才是。”
赵谌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以为,父皇做事太过绕弯子,可是回过头去想想,若不是他纵横捭阖,让臣子们出乎意料,大宋如何能走到今天。
是我把国事想的太单纯了,只看到了点和线,没有看透那些关系背后密不透风的网。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