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听说赵榛以身相许了,白眼翻得瞪向天花板。
这样的性子,他还是喜欢的。
但是他不着调,谁家姑娘跟了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何况,还带着小的。
可是赵榛铁了心了,还去坤宁殿把朱琏也拉来做说客,“皇嫂,我真的看上那田姑娘了,皇兄要是实在不答应,我可以自请做一个庶民!”
朱琏被他缠的一个头两个大。
她自己儿子的婚事还没搞定,小叔子却来闹腾了。
哎!
朱琏道:“好了好了,我去跟你皇兄说,成不成,我可做不了主。”
赵榛觉得这还不保险,从坤宁殿出来之后,跑去了延福殿,直奔韦太妃的寝殿,跪地相求。
“太妃,我的婚事没人做主。我自己看上了一个姑娘,怕皇兄嫌弃,请您去说说好话吧!”
韦太妃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咂了咂舌看着他,“你呀,一个王妃,好歹是个豪门贵女吧?
一个农家女子,嫁到赵家来,这不是有意给你皇兄难看吗?”
赵榛道:“我这样的人,哪里有贵女看得上?所以,我自请为庶民,在外面盖栋房子,只求娶了那姑娘,做对寻常夫妻!”
赵楷被一老一少两个妇女叨叨的头晕。
她们不希望赵榛这么胡作非为,又拿不出什么好的注意,两人跟唱双簧似的,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真是好笑。
朱琏道:“农家女子做王妃,这不成。不如做个侧室,也好安一安信王的心。”
“对对对,这样也好,先把那顽皮的性子改一改,改好了,兴许有人家愿意把女子送过来做正妃。”
韦太妃是不舍得皇室子孙贬为庶民的。
但赵楷却觉得,庶民比俘虏好多了。
历史上的赵榛可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是信王的意思,不如就先依了他。至于王妃不王妃,咱们也不缺,无需计较。
太妃和皇后若是没什么建议,朕就让人给田家先修宅子,婚事后面再办。”
赵榛开心的要死。
当天夜里,就卷着铺盖,睡到了田家的院子里。
连田老汉下葬,他都管前管后地跑腿。
赵楷严令,所有官员和士兵侍卫,都不许帮忙,谁去,谁就辞官辞职,后代子孙一律不准参加科考。
这招够狠。
赵榛却乐开了花,不来就不来,来了反而添乱。
百姓们听说罪魁祸首做孝子,纷纷前来看热闹,田老汉也算是得到了哀荣。
田玉却不冷不热,当着众人,赶赵榛走,“你走不走,你个无赖,再进我家院子,我打死你!”
小侄子听得懂,歪歪斜斜地走去墙角,捡了树枝来,递到了田玉的手里。
田玉被逗得没了脾气。
待田老汉出了头七,赵榛终于混到了室内的地铺,还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农家饭。
……
崔念奴总算在西辽皇宫里见到王希。
此时的王希已经做到了北院大王,与萧斡里剌同朝共事。
两人心知肚明各自的任务,掩饰的很好。
萧斡里剌的两个儿子都很喜欢崔念奴,尤其是崔念奴换上契丹人的装扮,当庭武剑时,他们都惊呆了!
即便如此,崔念奴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一个偶然的机会,皇后萧塔不烟主办了一场宴会。
请的都是西辽皇亲的女眷。
崔念奴以侧王妃的身份也出席了。
耶律宁领着赵谢在御花园游玩时,两人不期而遇。
耶律宁正要惊叹,看到崔念奴的脸色,立刻反应了过来。
“公主!”崔念奴有礼有节。
耶律宁故作不认识,看向她身侧的奴婢,“这位美人儿是?”
奴婢行了礼,“回宁公主的话,这位是萧大王的侧妃。”
“哦!难怪看着眼生的很。”耶律宁微微一笑,“侧妃看起来有几分汉人的血统。”
崔念奴神情从容,“是的公主。我的母亲是汉人,父亲却是契丹人。父亲早亡,我跟着母亲在幽州生活过一阵子。幸而遇见了萧大王,苦日子才算结束了。”
奴婢都是眼线。
崔念奴身边的是,耶律宁身边的更是。
只是耶律宁身边的两个奴婢跟了她太久,已经向着她了。
耶律宁把赵谢抱在怀里,“说起幽州,我也曾被卖去那里呢!哎,说起来,那都有些年头了!”
为了避免被人疑心,她们只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了筵席。
萧塔不烟十分大气,是个极有气量的女人。
耶律大石建国不易,她甘愿做贤内助,为耶律大石的朝堂拉拢人心。
女人的枕边风,吹得好,胜过千军万马。
萧塔不烟这次又是举办宴会,又是为了动员各个官家慷慨解囊,为耶律大石往西开疆扩土筹集粮草。
赵谢被抱了回去,耶律宁依依不舍,擦着眼角。
萧塔不烟看到之后,让奴婢把她叫到了偏殿。
“公主,你的驸马是个能干的人,皇上欣赏他,提拔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