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在菁华宫待到五更,连福宁殿都没回,就直接上朝去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消多时,便传遍了皇宫和延福宫的角角落落。
德妃在移清殿笑得前仰后合,一脚蹬在男子的双腿间,“好个死小子,本宫还真当他是个耐得住的,没想到也是个混不吝的色鬼!”
“娘娘,那可是官家,这样说他合适吗?”
男人被她虐的一脸享受,牙齿在她身上啃来啃去,气喘吁吁地反问。
德妃娇躯颤颤,挑眉道:“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德行!
江南来的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他看不上,竟然对自己的大嫂下手了!
死鬼,轻点!”
男人被骂的一激灵,下口不免重了点,窄臀登时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双腿间又被大力一碾,差点缴械投降。
德妃打完还不算,在他胸前揪起一块皮肉,用力一拧,“怎么,你是好东西?就你,也配做个男人,舔呐!”
听到这个消息,钱时锦如遭雷击。
她手中的狼毫啪嗒落案,盈眸盯着香兰,“此话当真?”
香兰与袁宝走动颇近,今晨起来去御膳房取甜点时,恰好碰到袁宝敦促御膳房备一碗参汤。
都需要参汤补身子了,那指定是官家泄身太过了呗。
她添油加醋向钱时锦一顿汇报,翠竹顶了顶她,“你亲眼瞧见官家从菁华宫出来的?”
“那倒没有,可是这还不够明显吗?”
香兰很不服气,“官家在咱们锦绣宫留宿那么多时日,何时需要参汤助兴?
一定是那燕王妃风情万千,让官家……”
啪!
一个巴掌脆生生地落在她的脸上。
钱时锦如玉之润的脸颊,满是怒意,“跪下!官家做什么,难道需要跟你们解释吗?
香兰罚俸三个月,不许再进入内殿!”
香兰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主子,想要为自己辩解,翠竹识趣地闭了嘴,给她频频使眼色。
独霸圣宠,这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莫说在这深宫之内,就算是平民之家,只要有钱,纳妾也是寻常事。
钱时锦再也没有心思习字,她烦躁地坐回床榻,掐着大腿,强迫自己从梦中醒过来。
……
朱桂纳来宫里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样貌不俗的年轻人。
赵楷扫过他的脸,只当他是朱家新买来的小厮。
但见他在席间,目光就没离开过朱凤英,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就算这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的正主,只要这小子知道收敛,赵楷也没打算深究下去。
据左子慕探查的结果,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赵楷才是那个“第三者”。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后之位都给她了,也就没必要再计较太多,他一箱情愿地这么想着。
宴罢,云九匆匆来到了福宁殿。
“拿到密信后,我偷偷进去找过,人已经不在大相国寺了!”
赵楷展信细读,是赵佶约他到醉杏楼一叙。
狗改不了吃屎,赵楷在心里骂道。
躲在暗处,戳弄地儿子们争权夺位,他倒好,宁愿留连在花街柳巷,也不现身。
唉,还有延福宫里那位最能折腾的,据皇城司闵真来报,移清殿的侍卫每个月都得换一拨。
赵楷把信团成纸团,随手一扔,“查探过吗?”
“尚未。”云九道,“不过左大人在城内所有瓦子都布下了眼线,想必很快就有消息。”
果然,云九前脚刚走,左子慕后脚就进了福宁殿。
“官家,人找到了!”
瞥见地上的纸团,再看赵楷的神色,他瞬间明白了,迟疑道:“赴约吗?”
“当然要去,朕要听听他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
入夜,赵楷和赵谌都换上了一袭黑衣,在左子慕和云九的保护下,出了皇宫,直奔醉杏楼而去。
云层密布,月亮时隐时现。
笙歌四起灯火通明处,是大宋最繁华的街区。
这里的女子千娇百媚多才多艺,为男人们铸造了一个醉生梦死的天堂。
大俗即大雅。
宋代的男人,从不把逛窑子看做是下流,反而在赵佶的带动下,把与艺妓深入交流贴身肉搏当作一种时尚。
赵楷没有直抵醉杏楼的大门,而是绕过那些栀子灯,先进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然后拉着赵谌从床榻下钻进一条密道,以夜明珠照路,走了约莫百十来米,就听到了娇滴滴的女子喘息声。
赵谌听得耳际一热,连忙捂住了耳朵。
赵楷觉得好笑,拿下他的手,揶揄道:“脸皮这么薄可不行,男欢女爱,人伦之道。
听听看,能听出些什么?”
赵谌瞠目结舌,“好啊,皇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皇帝!”
“你以为呢?朕后宫佳丽三千,都是正经女子,这地方的女人朕见都没见过!”
赵楷撒了谎,花月楼那个崔念奴扒光给他看,他都闭着眼躺尸,兄弟妻不可欺,这道理他懂。
但赵谌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他扳着手指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