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礼现在都不敢乱动,吃饭都是小口小口吃,生怕金针往脑子里面跑。
这一日,刘季礼忍着头痛,扭开了书房墙壁上的按钮,进了小室。
可是看到的情景让他如雷轰顶。
里面光秃秃一片,啥都没有。
“我的玉灵芝,我的白玉佛,我的孤本啊,都哪儿去了?”
“老天爷,那可是我的命,我的血,我的肉啊!”
“来人,来人啊。是哪个混账东西动了我的宝贝,要是我找出来是谁,老子弄死你。”
“来人,来人啊!”
他那苍老的破锣嗓子吵醒了家里的人,仆人和随从先跑进来。可是刘季礼突然意识到,这是密室,可不能让人知道,又冲着随从们喊:“滚,都给老子滚,滚啊!”
仆人和随从们登时鸟兽散。
尚书老了,这阵子动不动就发火打人,要不是看在这份薪水的份上,谁都不乐意伺候。
刘季礼关上书房的门,蹲在地上挠头,“谁,谁,老子弄死你,把你大卸八块,抄你九族。”
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
那还是他的私房,这个密室,家里谁都不知道。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他怎么办啊?
刘季礼的太阳穴突然疼起来,刘季礼赶紧捂住太阳穴,不敢再发怒。
可是他心痛得想要流泪。
刘畅正搂着小妾,小妾娇笑着问,“老爷,不去看看吗?”
“不管他,老东西这阵子跟疯子一样,逮谁咬谁。”
两个人嘻嘻哈哈睡了。
两天后,刘季礼收到一封信,看了信后,刘季礼喜出望外,上了马车出府而去。
到了一家茶馆的包房,刘季礼坐下,耐心等待。
今日是翁主让他过来,说要给他取出金针。
没等多久,翁主进来了。
刘季礼赶紧要行礼,娇娇抬手一托,“不必。刘尚书说服陛下出兵边境,我今日特来感谢尚书一言九鼎。”
“不敢,不敢。此乃份内之事。”
刘季礼赶紧谦虚两句。
“翁主,我这脑仁一直疼,您看,是不是那金针跑到我脑子里面去了?求翁主赶紧动手,这阵子可痛煞老夫了。”
娇娇看了看刘季礼,果然,刘季礼都快瘦成肉干了,脸上的褶子能夹死好几只苍蝇,额头上满是皱纹,还多了几根白发。
“好。”
娇娇刘季礼坐下,手心按在他太阳穴处,微微用力,刘季礼哎哟一声,金针已经在娇娇手心里面了。
“刘尚书,请看。”
刘季礼大喜,眉开眼笑,“翁主真乃神人也。老夫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娇娇一笑,把金针交给刘季礼,“做个纪念吧。”
“好,好。”
刘季礼赶紧用手绢抱起来金针,“翁主,老夫斗胆请您喝口茶水,并送您珍珠项链一条。这珍珠可是南珠,个个一般大,又白又亮。”
刘季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果然,里面躺着一条漂亮的珠链。
娇娇拿起来珠链,欣赏了一会儿,“好看。多谢刘尚书。”
刘季礼端了茶水送给娇娇,“赏脸喝一杯,翁主,今后翁主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您但凡有何差遣,老夫二话不说,一定替翁主办好。”
娇娇接过来茶杯,“好说,好说。”
她垂眼看了看茶杯,还吹了吹。
她看见刚才自己还没进来的时候,刘季礼往这杯茶里面撒了一点儿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