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于南寻已经谈完了，走了过来。
“凌姑娘……额，这是怎么了嘛？”于南寻一过来就看到凌若虚精神振奋的样子，看向她旁边的苏小沫。
那意思是，她怎么了？
苏小沫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
凌若虚瞬间回过神来，眼神凌厉地看着于南寻。
“额，我，我听说掌柜自己进了一批货，但是那批货一直放在库房里没有卖，只有他自己每天都会穿那批货里的衣服。本来之前衣服都卖光了，想着跟他说一声，卖他那批货，可是突然出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南寻虽然觉得凌若虚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告诉了她自己知道的事情。
苏小沫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东西，什么货不货，衣服不衣服的。
难道是两人已经看对眼了，想着如何分配自己的财产吗？
苏小沫两只眼睛冒着凌若虚看不懂的光芒。让她背后一凉。
“那个，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凌若虚突然看向苏小沫：“不行！”
苏小沫吓了一跳。
怎么？你们约会还得带上我啊！
哈哈哈开玩笑而已，苏小沫也看出他们是有要事，想找个借口离开罢了，没成想被凌若虚截住了。
“你是衙门的人，所以消息应该比我们灵通，你就去查一下离这里最近的药王谷的弟子在哪里，我们有要事请他！”
“好，我这就回去了，有什么消息通知你。”
苏小沫拿上衣服到前台付了钱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于南寻看着她的背影，道。
“她不问问究竟为什么吗？就这么去了？”
凌若虚笑道：“朋友之间，无需多言。”
于南寻点头了然。
原来是朋友啊……
随后于南寻带着凌若虚来到了掌柜那批货的所在地。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凌若虚皱了皱眉。
这不是掌柜自己进的货吗，就这么保存，不怕被偷？
“这些就是了。”
于南寻看着凌若虚上前，将手里掌柜之前的衣服放在一边，拿起库房里的衣服仔细观察起来。
是上好的凉州桑蚕丝，和自己身上的如出一辙，可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太对呢？
凌若虚突然动动鼻子，道。
“你们用什么给毓秀居的衣服熏香？我怎么感觉有一股香料发了霉的味道。”
于南寻也左右闻了闻，摇摇头：“毓秀居的衣服从来不会熏香，只是淡淡的草木香味罢了。想有味道的话只能是买回去之后自己熏香。”
凌若虚纠结了一会，问道：“我可以把衣服拆开吗？”
于南寻表示可以。
于是凌若虚把衣服提了起来，双手朝相反方向用力，只听见“嘶拉”一声，衣服顿时被扯了开来。
凌若虚轻轻闻了闻，摇头。
“你看这是什么？”
于南寻走进一看，发现衣服中间有夹层，里面放了一些很薄很薄像是纸一样，但是比纸更加柔软的东西，不过这是绿色的。因为在空闲的房间中放了很久，所以现在上面还有些白色的毛，想来应该是发霉了。
之前凌若虚闻到的味道，估计就是这个了。
于南寻也脸色难看，“我毓秀居的衣服从来没有放过这种东西！难道这就是他们中毒的源头吗？”
凌若虚看着这绿色的薄片，道：“我带着它去一趟太医院找黄太医，兴许能问出来点什么。”
“我也去！”
凌若虚摇头：“你得留在这，如果真的是这东西的问题，毓秀居难辞其咎。只希望除了这些，还没有流传出去吧！”
凌若虚的意思于南寻知道。
“那就拜托凌姑娘了。”于南寻拱手行礼道。
“不用叫我凌姑娘，叫名字就可以了。”
凌若虚如同之前苏小沫一般，风风火火地向太医院去了。
于南寻定睛看了两眼她的背影，转身朝前院走去。
太医院
刚回来不久的黄太医，翻遍了太医院的医书典籍，可以引起类似症状的东西不少，可是那掌柜和凌家夫人的情况，根本不适用于任何一个情况。
黄太医也是当了几十年的太医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曾经师承药王谷中人，这才能够做到太医院首席之位，可是现在对这种毒却束手无策。心里悲凉万分，如果这种东西席卷全朝的话，岂不是无人可挡啊！
想到此处，黄太医愈发急躁，翻看医书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他旁边的小童也不敢上前询问。
上一次去看过那毓秀居的人时，黄太医就犯过一次这毛病，没想到今次从凌府回来后更甚。既担心又不敢问，只好默默地在旁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黄太医！凌家的二小姐来了！”
黄太医手上的书抖落在地，怔愣地看着来报的下人。
“太医……”
“快请！”黄太医招呼小童赶紧出去迎接，自己准备直接提上放在一边的药箱。
难道是凌夫人的情况不好了？
凌若虚大步流星地直接进了太医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