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虚有些无语，居然用干巴一词来形容一个人，那得是多可怕的样子啊！
想到此处，凌若虚急忙跟着于南寻来到掌柜的床前，观察他的情况。
只见掌柜两眼紧紧闭着，由于卧床几日，脸上的肉都瘪了下去。
补充一点，这个掌柜是个大胖子。凑近看的时候，他身上肉的颜色有些发紫，不知是不是凌若虚的错觉。
“我能不能给他把脉？”
掌柜夫人看到她是和东家一起来的，自然没有异议。
把过脉后，凌若虚脸色凝重了许多。
“怎么？”于南寻问道。
“掌柜和我娘的情况很相似，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目前还不知道此毒来源于何处，不过现在有两个相同症状的病人，或许可以找找他们两者的共同点。”
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可否得知此毒是如何进入他们体内？”
“首先此毒必定不会有传播性，否则和他们亲近的人也会中毒，但是现在掌柜的家眷和我都没有这种情况。其次此毒必定是他们经常接触到的东西。掌柜平时都会做些什么，吃什么，最近一个月都去过哪里？”凌若虚看向掌柜夫人。
“相公通常都是来往于毓秀居和家里，顶多去和朋友打打牌什么的，其他地方没有见他去过。吃些什么……”掌柜夫人看向床上的人，“他喜欢吃肉，无肉不欢，每一顿必须有肉，否则就吃不下去饭。”
系统：“怪不得他那么胖！”
“最近一个月的话，他的情绪非常糟糕，有时吵架还会上手打我和孩子。”
“什么？你没有报官吗？”
掌柜夫人无奈道：“但是我也还手了呀！你看到他脸上的印子了吗？那就是我挠的。”
系统：“好嘛，这要是报官，两人都得倒霉！”
“……”凌若虚也有点语塞，没想到掌柜夫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脾气也挺大。
“现在看来吃上是没有什么交集，出行上应该也没有，我娘顶多出去逛逛街，买买衣服，再有就是去公主府。”
“谁说没有！你不是都说出来了吗？”于南寻插嘴道。
凌若虚茫然地看向他，于南寻轻笑了一声。
“你说了……买衣服，凌夫人应该去过毓秀居吧。”
凌若虚点头：“那肯定啊！毓秀居的衣服，九州都是闻名的，不仅料子好，还十分美观，不同的季节还有各种花活。看到没，我身上这件也是！”
等等，衣服！
方才凌若虚见萧易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这才想到究竟不对劲在何处，就是他穿的衣服！他往日都是穿一件普通的灰扑扑的袍子，要么就是白色的孝服，今日居然穿了一件绸缎的衣服，看着嘛……
就很像是毓秀居的衣服！
他来提醒我？
对萧易这个人，凌若虚虽然从他那里知道了哥哥所在的大致位置，但是他的身份，他的立场究竟如何，还没有定论，现在这个提示，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我可以去毓秀居看看你们卖的衣服吗？”
“自然。”于南寻很爽快地答应了。
凌若虚还没出门，回头跟掌柜夫人道：“夫人，能把掌柜平日里穿的衣服拿给我几件吗？”
夫人回到里屋，一会儿后便拿着两件外衣出来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是穿的毓秀居的新品。这些都已经洗过了，还有用吗？”掌柜夫人将衣服递给凌若虚。
“无妨。”
毓秀居离掌柜的家很近，穿过一个路口在最显眼的拐角处就是了。
于南寻看了凌若虚两眼，“凌姑娘往日都如此忙碌吗？”
凌若虚摇头道：“并没有，若不是……我哪里会这样到处奔波，早就在家里懒懒地躺着了。”
都怪这个系统！若不是突然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系统，我怎会如此倒霉？
虽然很多事情都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但我还是很不爽，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能忍受！
系统在空间里瑟瑟发抖，连它飞到毓秀居房顶上的意识分身也不禁瑟缩起来。
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辜的系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迫的！
此时的毓秀居人来人往，里面有很多人，男人女人，还有带着孩子的老人都有，每个顾客的身边都有一名伙计在给他们介绍适合的衣服和布料。
“哎？小沫？”凌若虚看向靠近门边的女子道。
苏小沫转头，看见凌若虚眼神亮了亮。
“若若？你也来买衣服？”
凌若虚不知道怎么说，此事毕竟也与毓秀居相关，在场这么多人，怕影响不好，只好默默摇头。
于南寻也从凌若虚身后走出，进入了毓秀居。
在场跟着客人的伙计并没有理会自家老板，只有那些暂时没事的跟他打了招呼。
“东家您怎么这个点来了？掌柜不在您可不能累着了啊！”
那边于南寻和副掌柜在谈话，凌若虚走到苏小沫身边，苏小沫凑近她，有些八卦地在她耳边问道。
“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你们在相亲吗？是不是公主撮合你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