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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四面密不透风，车里的老虎躺在笼子里，还是能感觉到车外有人靠近，不知道是谁？味道不是马戏团的人。
“吼！”轻轻一声以示威胁。
程久久在一米开外站定，不是惧怕，只是尊重和惋惜。
“你后悔么？”
老虎听着没动静了以为威胁成功，这会听着声音，眼里盛怒，等脑子里明白意思时，眼神一滞。
程久久听着里面的动静，又重复一遍。
“你后悔么？”
老虎浑噩的思想才渐渐明白，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居然还会有陌生的人和自己说话。透过顶棚的透气孔使劲嗅嗅空气里的味道。
“原来是同族啊！”
这个句话在程久久脑中响起。
“不怕我毁了你的意识海么？就这么贸然的给不认识的妖怪放开意识屏障。”
程久久眼里盛满悲伤，却嗤笑一声，说道：“你还能么？你连用喉骨说话都做不到了，还能毁了我的意识海吗？
老虎的尊严被挑衅，盛怒道：“你！”却也没能说什么，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的妖说的是事实。
“那你还来做什么！来嘲笑我吗？”
“不是！我是来问你要帮忙吗？”
老虎的脸上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惊讶。
“帮我？你连我都不认识居然要帮我？哈哈哈！”
程久久不为脑海中的嘲笑所动，认真地说：“对，不需要认识你！如今妖族凋零，我今时醒来，已经很久没见到妖了，你是我第一个看到的妖族。就凭这个，就足以！”
老虎将脑袋枕在手上，闭目凝神，知道这个不知名的妖是真的想要帮她，但是她不想，也不需要。
程久久也不用老虎回答什么，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白发老头，和蔼的正从兜里拿糖奖励给马戏团内的孩子们，甚至来玩的小孩子上前他也会满足他们。
每一个孩子上前他都会给一把糖果，再摸摸他们的头说些话，然后小孩子就会高兴地蹦跳离开。
“你的妖丹在那个人的身体里，虽然看气息妖丹已经不纯净，取回来也大概率不能再化人形，不过毕竟是你苦修得来的，对你好处还是大过坏处，也好过你这副样子活着。”
此时临近午夜，马戏团周围热闹不再，偶尔的微风，程久久觉得好像有点冷，是因为妖的血太热了吗？而车里面呼吸冗长，除此外就没有别的声音。
看着那个老人将手里的糖散完走进房车，捏紧拳头又松开，程久久抬起脚准备过去。
“妖丹我是自愿给他的。”
程久久脚步顿住，“为什么？妖丹是我们第二个心脏，你不可能不知道。”
老虎舔舔表演跳火圈被燎到的地方。
“你这个妖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因为爱情！以前识人不清，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最爱，陪他创立马戏团，陪他走遍了世界的角落，在陪到最后，在他要死时把自己的妖丹给了他。”
“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听的？我告诉你。”
程久久听着里面语气平淡无味的说着过往，眼睛湿润。
“如果他真的爱你，不会这样对你，你也不会毫无留恋的说着过去。”
老虎听着声音，圆耳朵抖了下。
“小家伙？你是在为我抱不平么？”
抬起爪子舔舐擦脸，“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这只是我的一个劫而已，只不过我栽了，你可以引以为例，别步了我的后程。”
程久久冷硬着声音，“我可是千年大妖，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家伙！你不用多说，妖族凭实力说话，你那么弱，就该听我的，不服气等会找个地方打一架！”
不再理会老虎在车里的动静，就隐身瞬息进了老人所在的房车里。
这里为了尽可能的留出多余的空间，只保留了休息的功能，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摆件，还有很多程久久看不懂的书，但是这里还是显得空间逼仄。
即使这样，车主人还是空出一块地方放了一块用相框裱起来的黑白照片。
程久久走过去，想要仔细打量。
“咳咳！”老人的声音外面传进来。
程久久稍稍往后退了退，给他尽量让出条道来。但是这里实在太狭窄了，没办法，程久久只能让自己缩小浮空，尽量和老人不接触。
自己虽然是隐身，但是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能被触碰到。
程久久浮空让着老人。
老人摸索着开灯，这才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水，喝了之后感觉舒服了。就起身走到那幅相框面前。
“胡落，对不起，这么晚才来。”老人拿起抹布擦拭着相框，一点一点，每个缝隙都照顾到，边擦，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的事情。
程久久飘上前，仔细的看着照片。
上面是一男一女对着镜头开心的笑着，还有个小男孩好似羞赫，微低着头不看镜头。
男的面容隐隐和老人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相似，女人程久久猜测这应该是那只老虎人形的样子。至于这个小孩，马戏团内没看到这模样的，不知道是有事还是怎么了。
不过这些程久久都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