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舟一路都很顺利,眼看就要到中原,但是心里有些不安,正好祝老爷的人马提前来接货,他便打道回府。
他说,他眼皮一直在跳,他便自己先行,日夜不停地走。
然后快到中州的时候,听说了夏蝉的事,更是不要命般赶回了中州。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孩子啊,真是重情重义。
不过夏蝉也只是笑着安慰他:“我表哥说得没错的,我这个人命硬得很,能逢凶化吉的。”
阮盛和顺着她的话打趣:“我看过年啊,就要把你的画像贴在门板上,一能避邪,二能招财呢。”
“呵呵。”夏蝉笑着,装了一碗满满的鸡血块给廉舟:“快吃些暖暖身子。”
廉舟低头看着,好一会之后才吃。
他也没多说什么,夏蝉就跟舅母议论着要怎么办表哥的终身大事。
吃饱的廉舟便告退了,阮盛和跟他说:“这么晚了,外面雪也大,去窑里的路还没清好呢,今晚你就去州府凑合着住一晚吧。”
“无妨,我一个人走,不用清路。”
“廉舟,不着急,走夜路也不安全,听我表哥的吧。”夏蝉也说了一句。
她开口了,廉舟这才改主
意:“好,二小姐,我听你的。”
“我去煮些茶吧。”徐氏笑:“今晚吃得饱了,吃些茶消消食。”
等廉舟一走,阮盛和这才正色跟夏蝉说:“他对你的关心,倒是有些超越了。”
“我也知道。”夏蝉也看得出来:“廉舟是一个很重情重义的孩子。”
“我看可不仅于此,你自己衡量着,还是要有些距离比较妥当。”
“嗯,好。”
“得了,也没别的事,明天我去凤尾一趟,那里受灾也严重,微儿就不跟着去了,你多照顾她一二。”
“收到,对了,我准备了份礼物送给你。”她挤挤眼笑:“你猜猜是什么?”
“清水道的房子。”
夏蝉瞪大了眼睛:“舅母怎么就把这事告诉你了。”
她还想着给他们惊喜呢,没有想到舅母这么早就说了。
“用得着我娘来跟我说吗?你留下清水道的房子,我就知晓你的心思了。”
夏蝉竖起了拇指,不得不说,她表哥用了心,真的是绝顶聪明啊。
“这礼物,也是用得着的,我就收下了,但是每月你在我和微儿的月银里扣些钱,别让这些事成为你的小尾巴。”
“这,这怎么会呢
?”
“你看不到的地方,多的是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做事周全些,总归是没有错的。”阮盛和也摇头叹气:“你也是进过宫里好几次的人,怎么还是没学些精粹的东西出来呢?宫里还给了你两个丫头,我看也是白给了,跟着你,也是越来越憨了。”
夏蝉揉揉脑袋:“好啦,你别再训我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憨憨有什么不好啊,至少不用总花心思去揣测别人,又容易开心,这不挺好的吗?
阮盛和又道:“你没去京城也好,中州离京城比较远,暂时也不是是非之地,但是以后行事,别再鲁莽了,我可不想替你照顾你娘,照顾你的弟妹,等明年中秋后,这里必是太平景象,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去交差。”
“嗯,表哥,我知道的。”
“行了,训话完毕,还不走?要我再训一场吗?”
“滚你丫的,我可是郡主,你还低我几级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居然敢训起我来,就不怕我废了你。”
“夏二小姐,我求求你快废了我吧,这样我就清闲了。”
“想得美喽你,做梦去吧。”
如今她放过他,赵熙都不会放过他的了,谁叫他
是一个难得人才呢。
表哥能开心接受那屋子,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舅母跟她说,微儿只有一个娘相依为命,把楼下最大的那个房间弄得妥当一些,给微儿的娘住,想来往后舅母一家和微儿她们,也会相处得很好的。
明年后,她想,她会回京城吧,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她也不想把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到时这个地方,就给阿金阿银她们住了。
她们现在在中州适应得很好,有了自己的朋友,店铺和生活,她们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帘子,被子这些软装的事,就交给舅母去做。
她就叫了木匠,还有石匠过来,堪测尺寸,给他们做硬装,起炉子,做衣柜之类的。
灶房还是要现代化的好用,所幸做清水道的时候,就不喜欢搞火塘之类的,全一概做高了,水池,洗菜的地方,有切菜,放菜的,样样都想得周到,厨房当然是大些的好用了,这个时代又不至于寸土寸金,所以灶房都可以安排得大一些。
炒锅,煲汤的,煮水的,多一些无妨啦,这样方便一点。
要是有自来水就好了,但这个太复杂了,这里地势也不适宜搞那些水车来运
水供家家户户用。
花园也要规划一下,如此这般忙着,转眼好几天又过去了。
她也去看了一下她要薰的肉,就在香皂厂旁边,一进去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