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呵呵一笑,环视着众人,一边嗔怪道:“你们这帮兔崽子,惯会耍伎俩。”一边伸出食指虚空轻点。
但话一说完,环视众人的目光渐渐有了冷意,随即双手负后,面容一肃,虎威之气扑面而来。沉声说道:“都是独当一面的领军之将了,平时叫你们多动动脑子,偏不听。临战谋划时就只知道逞血气之勇,如何能够克敌制胜,决胜千里?”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令得刚刚争执之人面红耳赤,低首惭愧不已。
眼见大帐落针可闻,气氛低压。斥侯营百夫长袁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躬身、拱手、施礼后用低沉着嗓音说:“禀大将军,斥候营有敌情禀报。”
大将军一听,气势顿时一收。众人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纷纷注视着整天披挂齐整的袁秋百夫长。
“噢……袁秋,你说来听听。”大将军陈仕成平静地说道。
袁秋便站直了身子,缓缓地说:“今早末将帐下伍长夜探敌情,发现距此五十里外的朔河谷道,突然来了约三千余胡人的部落,并携有大批牛羊。”
“那你是如何想的?”大将军循循善诱道。
“末将先前就猜测胡人与狼国可能兵合一处,狼狈为奸。如此北境告急,那这携大批牛羊的胡人肯定就是为参战的士兵运送粮草的。”
“何以见得呢,为什么胡人入北境参战,你部未获得情报呢?”
“末将本部斥侯均日夜轮换,深入胡地五十余里,为何未事先发觉胡人的动向,末将没发现胡人后勤部落之前也不明白。”
“噢……”
“将军且看,发现胡人的朔河谷道在这。袁秋上前指着大将军左前方的行军地图说道。
顿时,大将军及众将悉数将目光定在了地图上的那U型谷道。发现那谷道两端连接着狼国与胡人部盟,从这谷道最近处到大夏境五十余里;到狼国境内不过区区十里,而且谷道靠大夏边境一面皆是高岗或群山,胡人顺谷道而行与狼国合兵,不是难事且不被发现。
约十息后,陈仕成收回目光,环顾众人说道:“各位可有何想?”
立马就出来一个急性子,大声说道:“大将军,此地距此五十余里,事不宜迟,请派末将前往,定能尽歼此部!”
大将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随之便回到桌后,坐在太师椅上。而那浑人还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
这时众人也便各回各位,并排站好。见此,大将军从令箭筒内抽出一支令箭,沉着声说:“袁将军接令,令你部速派两支精干,一支深入胡盟,探知胡盟虚实,有便宜之权;另一支潜入狼国境内,探明粮草所在,了解敌军将领,把握城防虚实。”
“末将领命!”袁秋上前,接过令箭,退至众将身边,便转身向帐外走去。
“赵将军,命你即刻率精兵一万……”
出了帐门,身后依稀传来大将军派令的声音……但袁秋霜脚步不停,急奔斥候营而去。
此时,艳阳高照。
斥候营所在地的一顶营帐里,伍长正呼呼大睡,但我和李虎他们俱已醒来,正在“咯吱,咯吱”地咀嚼着干粮。我一边吃,一边在心中暗自合计:“若所料不差,估计会有大动作。我既然承师父大恩,心须得趁机有所作为,才有能力安国济民……”
“孙大彪!”突然一声呼喝打断了我的思绪。一听,我就听出了是掼倒我的那个家伙——马立胜!当即走出营帐,冷哼道:“叫什么叫,我们伍长正睡觉呢!”
马立胜一见是我,愣了一下当即出言嘲讽道:“哟呵,小子,才一夜不见,就长这么大的脾气。”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欲上前搞他,但却被随后而来的李虎三人给抱住了,挣扎不脱,气呼呼瞪着那马立胜。
马立胜见状,鼻孔朝天,冷笑道:“孙大彪见了我也不敢乱咋呼,你算老几啊?”
“你……”我话未出口。
“孟娃子,反天了是不是?”伍长听到吵闹及时地出来,出声喝斥了我。我怒目而视回之。
伍长见状也不恼,转头陪笑着拱手道:“唉啊,马哥,何必与小孩般见识呢,为此,担误了正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马立胜闻听此言,不悦道:“老孙,百夫长令你好好调教调教他,看来你并没放心上啊!”说完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伍长讪笑道:“哪能呢,不是还没来的及嘛。”
“哼,希望如此!”马立胜冷哼道。随即加重了音量说:“孙大彪,百夫长命你速去帐中听命!”说完又重重地哼了才走。
伍长苦笑地回过头说:“把他给我拉进去,好好反省。”说完向主帐走去。
不消片刻,我气还没消完呢。伍长就回来了,看着我们笑道:“今早我们提供的情报很有用,大将军会有奖赏,不过得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
闻听,我的余气立马烟消云散了,和李虎他们兴奋地问道:“伍长,快讲讲什么任务?”
谁料,伍长竟大手一挥道:“先跟我走,路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