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坛整坛的酒,又一次被店小二搬上了二楼,送进昨日那间房内。
墨萧璟单手提起一大坛子酒,掀开酒坛布,“噹”的一声放在寂川面前桌上。
寂川生无可恋,哭丧着脸:“我说尊夜王,你想媳妇儿关我什么事?我招谁惹谁了呀?咱别喝了行不行,再这么喝下去,真的会出人命啊!”
墨萧璟又是拎起一坛酒:“寂大镖头走南闯北,怎会只喝这么点酒就出人命?”
这酒坛子店小二双手捧着都累个够呛,他单手提起来却是轻若无物,看得一旁的店小二眼睛都直了。
裴翊之和上官赤锦候在一旁,听了墨萧璟的话,都是抬手扶额。
这么点酒?
他昨天可是把客栈所有的藏酒都喝完了!
看今天这架势,酒窖一早送来的那些酒,也要没了。
“尊夜王,”对墨萧璟示弱,寂川是万般不愿,可他实在喝不下去了:“我是真的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我跟你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哎,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墨萧璟将酒坛子往前一送:“来,干了这一坛!”
好家伙,一干就是一坛,这谁受得了啊!
寂川快哭了:“尊夜王,明天就是你和令主的大婚了,你
总不能喝的醉醺醺的进宫去接她吧?”
“这你放心,”墨萧璟道:“本王从未醉过,便是再喝三天三夜,接她回府也没什么问题。”
寂川更想哭了。
妈耶!
这是个什么怪物?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上官赤锦和裴翊之。
却见那两人正在互相对视,满眼的柔情蜜意,画面里都快溢出粉红泡泡了。
寂川嘴角一抽:上官掌门,你真是单身久了,怎么连老头子都不放过啊?
话说回来,这个老头子还真是英俊潇洒的不像话了。
哎,现在重点似乎不是这个。
眼见着这两人指望不上了。
寂川将目光转回,看了眼墨萧璟手里的酒坛子。
眼珠子一转:“那个,尊夜王啊!其实你就是太想念令主了,想打发时间嘛!裴先生说得对,咱们不是只有喝酒这一件事可做,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瞬间就把令主忘得一干二净,眨眼的功夫今天就过去了,怎么样?”
这条件,对当下的墨萧璟来说着实诱人。
墨萧璟冷眸微眯:“你说真的?”
寿福宫,顾轻染扶着太后,踏着白雪,在御花园里散着步。
大雪之后的御花园,银装素裹,阳光一照,白雪散出刺目银光
,耀眼得很。这样的御花园,与其他时候都不同,虽没有盛开的繁华,却是一种诗意的美。
顾轻染向来钟爱这皑皑白雪,这般纯洁的天地,看在眼里,身处其中,格外惬意。脚下每踏出一步,踩下的积雪便会发出“吱嘎”的声音,煞是有趣。
太后看着她孩子般的一边走一边踩雪,宠爱的笑了笑:“轻染啊,来宫里一天了,可想念璟儿了?”
顾轻染浅浅一笑:“只一天而已,又有您陪着,倒不觉得太想念。”
反而没墨萧璟在身边,倒是清净了许多。
这后面一句,她自然是没说出口。
太后道:“明天就是你和璟儿的大婚了,哀家还真是等不及想看到你嫁给璟儿。可又舍不得你离开哀家身边,人老了,总是盼着儿女多陪陪,太清净了,便会想念故人。”
“一转眼,先皇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先皇在世时,一直最喜欢璟儿,若是先皇看到璟儿娶了你这样的好王妃,一定也会为璟儿感到高兴的!”
顾轻染正要说话。
前方,一龙卫跃身而至,跪在了顾轻染身前:“参见太后娘娘、尊夜王妃!”
太后神色稍有严肃:“怎的如此冒失,出了什么事吗?”
龙卫
抱拳:“回太后娘娘,属下斗胆,想请王妃去救救首领!”
首领!
顾轻染柳眉微蹙:“冷兄,他怎么了?”
皇宫书房,冷无言双膝跪地,身姿挺拔,面无表情。
身旁,是那禁军首领秦燃。
皇帝坐在长案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冷无言啊冷无言,你若是看上哪个宫女,直接跟朕说便是了,这私会宫女,乃是宫中大忌,你向来懂事,怎能犯这种过错?”
“皇上,属下没有。”冷无言冷静处之,一字都不肯多言。
“还说你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秦燃怒喝了声,随即对皇帝恭敬说道:“皇上,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冷首领跟一身着白裙的女人举止亲密,被属下发现之后便慌忙躲藏。属下所言绝无假话,请皇上明察!”
冷无言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秦首领,我说了很多次,你看错了。”
秦燃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那处岔路众多,人说跑就跑了,否则我抓了人,看你还如何狡辩!皇上,属下敢以性命担保,属下绝对没有看错!”
冷无言一向不擅长说话,也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说谎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又不想牵累顾轻染,于是攥紧了双拳,再
也说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