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尊夜王妃,是南靖未来的皇后啊!”女子劝道:“殿下,您这么做可考虑过后果?请殿下大局为重,不要一意孤行!”
“呵?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楚天陌面具下的眸子现出狂傲之色:“大不了与他墨萧璟一战,本座还真是期待与他战场想见,若能与他大战一场,本座求之不得。”
红缨摇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楚天陌喝声制止了红缨接下来的话:“本座说了,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必须把轻染带回西蜀!若能得到轻染,什么样的代价,本座都在所不惜!”
红缨道:“殿下,尊夜王妃与尊夜王至死不渝,他们互相深爱,您为何非要拆散他们?到时即便把尊夜王妃抢了过来,守着一个不爱您的女人,您真的会开心吗?”
“这种话还要本座说多少遍?”楚天陌摊开手掌,掌心是那枚红珊瑚坠子:“只要把她抢回来,本座自有办法,让她如爱墨萧璟那般爱上本座。”
红缨焦急:“这一步走出去,可就无法回头了,属下不愿看您这么错下去。”
楚天陌已没了耐性:“你不用再说了,本座心意已决,若不夺回顾轻染,本座绝不回去!”
如此斩钉截铁,根本不给他人规劝的余地。
红缨叹了口气,也没再相劝。
自小到大,楚天陌决定的事
,有谁能改变?
况且她向来万事顺着楚天陌。不管楚天陌要什么,她都会想尽了办法帮楚天陌去夺。
昔日的那一座座城池,留给楚天陌的是荣耀和胜利,留给红缨的,是一道道几乎夺命的伤痕,和胜利之日楚天陌大笑之时,她那满眼的欢欣。
如今楚天陌不过是想要个顾轻染而已。
即便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她也一定要帮楚天陌夺过来!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默了片刻,狠下心来,目中英气依旧:“殿下,您说吧,想要属下们做什么?那尊夜王可不是易与之辈,想从他手上将顾轻染抢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楚天陌自然也清楚墨萧璟不好对付,此时他却是扬唇一笑:“是啊,若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想抢走轻染,几乎是不可能的。”
红缨道:“所以您才让暗卫扮成您的模样带领使臣回西蜀,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让尊夜王放松戒备。”
楚天陌点头:“不过这么做还远远不够。想带走轻染,墨萧璟不是最大的绊脚石。有一个人,必须要除!”
说话间,眸中那森然寒意,透着狠厉阴鸷:“而且,本座需亲自出手!”
话落,手中红珊瑚攥得紧了又紧。
轻染,等着本座,本座很快就来接你了!
你会成为本座唯一的太子妃,西蜀国最尊贵的皇后!
不
管是谁,都阻止不了!
镇南将军府。
镇南将军邵承武设下宴席,桌上酒菜丰盛。邵家的一家老小,包括那个叫宁儿的小妾和邵落雪兄妹,都齐齐坐在桌前。
目光全都看向并肩落座的墨萧璟和顾轻染,邵家的几人表情各异,怀着不同的心思。
邵张氏与邵落雪,一个是辟股有伤,坐不稳当;一个是满脸红肿,跟猪头一样。
这可都是拜顾轻染所赐,因此这二人对顾轻染那是一脸的愤恨加厌恶,从顾轻染进门开始,就没给顾轻染什么好脸色,只在面对墨萧璟时热情洋溢,满脸都堆着笑。
那个宁儿就不同了,大方识礼,一举一动都十分妥当,只是眼神总时不时的往墨萧璟的方向瞥,瞥过之后,还总是娇羞脸红,似是看到了情郎一般。
不过墨萧璟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宁儿,顾轻染也便视而不见了。
再说邵离,这家伙昨日在大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人,当时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墨萧璟头上。可他与邵承武一般,虽是个冲动莽撞的性子,却非是不识好歹、不明事理之人。
回来之后,冷静想想,也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当下面对墨萧璟,脸上虽有尴尬,心里却是心服口服,也不再生闷气了。
邵承武对墨萧璟和顾轻染,从来都是打从心眼里的尊敬。菜上齐后
,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尊夜王殿下,没想到您和王妃这么给邵某人面子,今日,您二位能来,邵某人真是受宠若惊啊!”
“内人和落雪所做的事,邵某人都已经查明,今日邵某人设宴,便是为了向尊夜王妃表达歉意。今后邵某人定会好好管教她二人,不会再让她们胡作非为了!”
“来,尊夜王,王妃,邵某人敬二位一杯,希望二位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内人和落雪一般见识啊!”
墨萧璟与顾轻染端着酒杯跟着站起,墨萧璟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本王未告知将军,便私自处罚夫人和大小姐,将军不怪罪本王,本王已是不胜感激了!”
说完话,与邵承武对饮了一杯。
顾轻染不擅这等应酬,便只是笑了笑,跟着喝酒。
这顿饭,因着有墨萧璟和邵承武这两尊大神镇场,倒是吃的风平浪静。且墨萧璟与邵承武似乎很是投缘,从民间轶事聊到家国大事,简直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