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陷入沉默,云准将闷不吭声,也不说别的话。
仵作见老爷不理自己,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那,那大小姐您不可否认,采荷的死和您脱不了关系!”
“但我没有杀采荷,难道你们要把采荷的死完全归于我吗?”云锦泽脸色冷下。
那仵作和大夫相视一眼,不知道如何回话。
大夫恶狠狠的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即便如此,也是你让采荷受伤的。”
“你…”云锦泽刚想反驳,楚玄玉便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讲了。
随后他眯起双眸,看向大夫,“这便是你们想到解救柳氏的办法吗?”
大夫浑浊的双眼瞬间锃亮,他抬眼看向楚玄玉,“寒王殿下这是什么话?”
云锦泽也一惊,嫁祸给自己,竟然是为了救那个女人?
“我的话不明显吗?”楚玄玉凑到大夫的面前,附身低语,“采荷是你杀的。”
这话让大夫浑身一僵。
“为了救柳氏,你们倒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们这几个人以为昨晚本王设在林外的营帐没有侍卫看着吗?”楚玄玉觉得可笑,清冷的说道,“云大人与柳氏的言语,本王听得一清二楚。”
大夫脸色瞬
间惨白无血色,浑身发冷,更别提那个本就胆小的仵作了。
云准将紧蹙眉头,一言不发。
“你,你竟然给我下套?”大夫指着楚寒渊,一脸不甘,“那你为何不早说,还要等到现在?”
“本王只是想看看寒王妃的能力,还要……你劣迹斑斑的演技。”楚玄玉勾唇一笑,第一次笑的这么无害。
云锦泽瞠目咂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合着是看自己如何为自己辩驳?
“夫人不过是厌恶绿翘,她哪里伤害了寒王妃?”大夫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狡辩的说道。
楚玄玉充耳不闻,甚至面上戴着不耐烦,“好了,你的说辞太多了,浪费了本王的时间,本王要回王府了。”
看他真的要走,大夫慌了神,他即刻说道,“寒王殿下,究竟要如何,您才能放了我们家夫人?”
云准将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大夫。
“柳夫人是你什么人,你这般拼命?”云锦泽质问他。
大夫一脸诚恳和坚定,“夫人,是我一生的恩人!”
看着他急迫的表情,云锦泽突然脑海里闪过原主生母死的时候,除了父亲,大家都是那么冷漠,甚至没人愿意看一眼夫人的
尸体,这便是区别吧。
楚玄玉细心的发现了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到嘴边的回绝改了口。
“柳氏罪该万死,但是本王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死,若是三天之后,她还活着,那本王就大发慈悲的把她给你送回来。”
大夫绝望的看着他的表情。
“仵作和大夫陷害王妃,罪不可赦!”楚玄玉冷眼睨向那两个人,厉声厉色的说道,“自觉下去领罚。”
仵作和大夫不甘心的被下人半拖着离开了,那眼神愤懑不已,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云锦泽一眼。
人们散去,云锦泽想到了芗君的事情,于是对父亲说道,“父亲,芗君我要带走。”
不留余地的告知,让她的话显得有几分冷漠。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云准将还未来得及回话,眼睁睁看着寒王夫妇带着绿翘和芗君离开了云府,却不能阻止什么。
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一路上,楚玄玉一句话没说,他和云锦泽坐在马车上。
过了许久,她局促的开口,“伏诸呢?”
“做任务去了。”对方淡然的回答道。
云锦泽这才点头,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虽然没有以前的古古怪怪,
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马车内除了外面齿轮碾压土地的声音,便是偶尔几声的鸟鸣,再无其他。
“要不我去绿翘的马车上,帮忙照顾一下她?”云准将摩擦双手,不安分的说着。
“芗君难道不知道照顾她吗?”楚玄玉闭目养神的靠着马车,面无表情,“回去以后,家里还有春桃。”
她只好退回,那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续而说道,“我有个心里话。”
“夫人有话就说,本王愿意洗耳恭听。”楚玄玉明明的闭着眼睛,但是仍然能让人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
“绿翘的容貌被毁了,女儿家一张脸尤为重要,所以我想此次回去,恐怕会被寒王府的下人嘲笑,而且她本就不是寒王府的人,她就算不在乎,我也会在乎,为了她我难免会和他人争执,或者殃及池鱼的得罪你的侧妃,慕容柔,我想,你还是把我和绿翘放在某处客栈吧?”
云锦泽真诚的看着他。
“我是真的打算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也好给你和慕容柔腾出空地,免得我和她见面就是是非,你也头疼,再者,绿翘是当年母亲留下的人,对我依然很重要,我不想她受到欺负。”
她一番肺腑之言全部吐出,楚玄玉闷不吭声,没有表示。
“你不会睡着了吧?”云锦泽歪头看着他,“先别睡啊,你先考虑考虑我说的,绿翘一个女儿家,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