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未曾认罪,寒王殿下便草率结案,不怕把冤魂压在囚车里吗?而且寒王妃昨日虽然找到了证据,和人证,但那都不能完全让柳夫人认罪,寒王殿下要知道,下人有无被贿赂,证据有无虚假,才是重中之重。”地上的大夫突然抬头,阴狠的说道。
楚玄玉微微皱眉,他很讨厌别人指点他,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下人!
“本王要杀她,又如何?”他挑眉,冷冷的笑着,“你能做什么?”
大夫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便是寒王的公正吗?”
“公正?”楚玄玉忍不住笑出声,“如果这点事情也要公正的话,本王岂不是太大慈大悲了?你当本王是圣人吗?”
“所以,寒王您也未必会对寒王妃仁慈公正!”大夫故意挑拨离间,“您不会忘记云家做的事情吧?”
云准将和云锦泽脸色同时一变。
楚玄玉眼神微微浮动,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和之前的心情很像,是愧疚……
“本王娶了夫人,必当一生爱她,此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管!”
他不可一世的说着,狂傲不羁的话语睥睨天下。
大夫悻悻收回视线,“是,寒王高不可攀,自然是小的这种小卒不能插手的,但是寒王殿下不能包庇寒王妃,云老爷尚且没有包庇柳夫人,您又何必把事情覆盖过去呢?”
“你别在那胡说八道了。”云锦泽叉着腰,怒视大夫,“把仵作喊来,我当面对峙,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你以为绿翘的脸是王府大夫救治的吗?”
她说完,云准将好生思量了一会,然后震惊的看着她,她也学会了医术?跟谁学的?难不成……女儿和汝嫣一样,会医
术?还是说她之前一直在偷偷自学?
“少在那疑惑了。”云锦泽冷冷说道,“传仵作!”
大夫还没来得及阻止,王府的侍卫们便把仵作压上来了,大夫悄悄地给仵作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暗自交接信号,仵作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
仵作一跪下,便面不改色的说道,“小人检查过采荷的死因,采荷姑娘头部重创,内里损坏,使其脑出血死亡。”
“呵,仵作言辞就摆在这,大小姐还想撇清自己吗?”
大夫冷眼瞧着云月初,毫无感情,“夫人没有杀了绿翘,你却杀了采荷,理应你们让一步,放了夫人,这样,采荷的死,云府也不会追究。”
“区区下人。”楚玄玉轻蔑一笑,“大夫想靠一个小小的奴婢让柳氏翻身?”
正当此时,云锦泽走到采荷尸体旁,掀开白布,说道,“仵作,你说采荷脑出血,你可确定?”
仵作脊背丝毫不弯,一本正经的说着,“的的确确是如此。”
他那副胸有成竹的姿态,让大家对他的话更加信任,而他自己也是些许侥幸。
大小姐总不能把采荷的脑子破开吧?
“你是如何得知的?”云锦泽来了兴趣,居然有人在自己这个鬼医的面前谈到医学方面的东西,她笑容顿时格外阴鸷,“说说看。”
“林家之前的夫人,便是这么死的,小人见过很多这样的案例,不足为奇。”仵作理所应当的眨巴眼睛,丝毫不心虚。
“当头部受到重击之后,会使大脑受到至少三次的往返力综合作用,会出现短暂性的双目发黑模糊不清,或者颅内出血,颅内受损等等,你所说的情况也许存在。”
云锦泽笑容狡黠,眼底藏着诡计,“大夫,仵作说的是真的吗?”
大夫立马点头,趾高气昂的说着,“大小姐不明白的东西可多着呢,还是不要在我们面前掩盖采荷的死。”
云锦泽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颅内出血的症状都有哪些?”
大夫沉默了一小会,转而点头,“在下知道。”
她笑着点点头,那笑容狡猾阴暗。
楚玄玉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做什么,于是靠在墙边,好奇的打量着她。
“有两个办法可以证明采荷是否是颅内出血而死。”云锦泽伸出两根指头,走到仵作身后,“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我按着仵作的头在地上砸两下,大家看看他死不死。”
“你休要胡闹!”云准将立马阻止。
仵作虽然心里震惊,但是他并没有面色露出破绽,反正大小姐可不敢这么做。
“那还有一个办法,给采荷开颅。”云锦泽笑容天真灿烂,好像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么惊世骇俗一样。
周围的人忍不住唏嘘一声,这大小姐真是疯狂。
下一秒,云锦泽按住仵作的后颈,阴冷的问道,“还请配合我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大小姐,你不要乱来!”仵作立马惊慌失措起来,这女人是疯子吗?
云准将大步流星的走到他们跟前,拉开仵作,严厉的说道,“这不是你乱来的时候,你已经杀了一个人,还想杀第二个人吗?”
“开个玩笑罢了,看仵作那么紧张。”她不屑一笑,她渡步到大夫面前,“说吧,采荷那晚是什么症状?”
大夫咬了咬牙,恍惚了一下,才急忙说道,“这采荷姑娘送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没了活脉,老夫给她
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