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继续闭着眼睛默默念。
为了套近乎,他能屈能伸,跪跪大将军的祖先并不算什么,只是心里不怎么有诚意。
起身将香插入香炉钵时,文赫邢忍不住偷偷去看婆婆的侧脸,看看她有没有睁开眼睛。
结果手一扬,竟然不小心将那香炉钵打翻在了地上。
陶瓷的香炉钵摔了个粉碎,香灰四溅。
站在传来刘毅大声喝道:“你!”
随后又知道自己逾越了,连忙住嘴只是狠狠瞪着文赫邢。
文赫邢回过头,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楚辞御没有动怒,他神情淡漠地看了自己一眼。
“婆婆,按照家规当如何处置?”楚辞御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婆婆,“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炉。”
“诶,我可是病人啊!”文赫邢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来你们府邸也不是走亲戚的,更不是
佣人,为什么要家法处置?”
婆婆年过六旬,抚一把鬓边的白发,说道:“对先祖不诚不敬,当罚跪祠堂。”
楚辞御又问:“多长时间?”
婆婆道:“诚心认错即止。”
文赫邢更加不如意,大声抗议:“凭什么?难不成御…楚公子你觉得我是来将军府当军人的?我只是为了解毒,如果贵府不行,为什么不放我离开这将军府呢?”
“你自然不能离开。”
“为什么?楚公子给我一个理由,也好让我明白。”
“我……一定要保护玉儿,你可明白?”
玉儿?
文赫邢只需要稍加思想,就知道玉儿是楚玄玉。
云锦泽放轻了脚步走到紧闭的祠堂大门后面,尝试着伸手去开门,发现房门并没有从外面锁住。
她将门隙开一条缝,见到门外无人把守,便直接开了门走出去。
云锦泽下
定决心要离开寒王府。
她一路特意绕着偏僻的小路走,害怕被人给撞见,只不过她并不熟悉凤府环境,只靠着方向感还不错没有绕回原路,最后终于给她找到了偏僻的寒王府后门。
这后门从里面锁着,周围并无人看守,云锦泽也不清楚有没有被人看见,反正无人出来阻拦,就打开后门逃了出去。
将军府后门外面却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左右都是高墙,看来是两户紧挨着的府邸。
她匆匆忙忙从巷子里出去,再走了不远便见到了街上的行人,她回头看一眼将军府青色高墙,一头朝着人多的大街上走去。
在大街上,她忍不住左右四顾,见到什么都觉得很好奇,想要上去看一看。
后来闻到路边发糕香味,云锦泽才觉得肚子饿了,她凑近去看,听老板说一个发糕只要两个铜板,于是伸手在自己身
上摸索一通,这才发现自己囊中羞涩竟是未带分文。
云锦泽伸手摸到腰间挂着的玉,这是今天早上春桃帮她挂上的,她不知道来历也不清楚价值,不过总不只两个铜板的,于是抬头问那老板,这附近哪里有当铺。
老板给她指了路,云锦泽去找当铺的路上见到路边有一间赌坊,顿时停住了脚步。
她在赌坊门前驻足望了片刻,转过身钻进了旁边的当铺将玉往柜台上一放。
“当了它吧。”
当铺掌柜抬起头来,一看到那翠绿晶亮的玉不禁双眼发亮,却也不说话,只拿起来细细摩挲。
云锦泽看这玉成色也知道价值不菲,问道:“能当多少钱?”
掌柜将那玉看了许久,说:“姑娘,我给你当二十两银子吧。”
“オニ十两?”
云锦泽顿时感到失望,他并不清楚当前物价,只是以为少说能当
个二百两银子,这二十两听起来实在太少。
掌柜说道:“不能再多了。”
云锦泽暗自叹一口气,朝着柜台上伸出手去,“拿来吧。”
她用玉当来了ニ十两银子,将银子与当票一起揣在怀里离开当铺。
站在街边朝左右两侧看看,先是走到路口买了个肉包子吃,还没吃完便随手拉住路边一名行人,问道:“这里有赌场吗?”
那行人打量她一眼,似乎是觉得新奇,看她弱不禁风,容貌秀丽,似是谁家的夫人。但还是伸手给她指了方向。
云锦泽按照那人指点的方向一路寻过去,最后寻到了一条烟花巷。
因为时辰还早,这烟花巷冷冷清清,一路看过去都门户紧闭,只有街头街尾两家赌坊开着门,热闹的喊声从布帘子里传出来。
她自己是个赌徒心里清楚,这赌坊恐怕是整日整夜都不会歇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