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仁快步跑到慕容皓月跟前蹲在他身旁,抓起他的手说:“太好了,你没死。”
慕容皓月心情诡异地看着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灵魂出了窍。那场大火让他心有余悸,想必这人当时是在场的,他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在父亲面前就别装了,那火能烧起来说明你也是希望我死的。”慕容皓月不懂自己的父亲这是要搞哪出,不解地看向慕容明德。
慕容明德说:“你们俩是李生兄弟,被管事耍手段而藏了一个。”
慕容皓月一想起罪魁祸首就气愤:“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已被他活活烧死。父亲您要如何处治那个人。”
“你们真是让朕左右为难,一个求朕饶恕,一个让朕处治。”
慕容皓月横眉冷对朝章义仁厉声说道:“是他有预谋地毁了你该有的生活,你还替他求情。”
“父亲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慕容皓月哑口无言,站起身来步步紧逼:“行啊,那就把这个身份还给我。”
章义仁眼神慌乱地看着慕容皓月:“还给
你,我怎么办。”
慕容皓
月一字一顿地说:“自己想办法。
慕容明德危险地看着章义仁,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很明显感受到管事是把他当傀儡来教养的。如果此人心性不纯的话,留在这里只会是个祸患。
他转向慕容皓月道:“行了,你把你的妆洗了,穿朕的便服出去,把管事带过来。”见慕容皓月愣怔原地,又说:“你就不好奇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要那样对你吗?”
慕容皓月说:“我找过他,他说要您去跟他算这笔账。”
“当着你的面,跟他算这笔帐。”
紫菘看着慕容皓月缓缓走向他,熟悉的感觉扰乱了他的呼吸,对方眼神里的冷漠刺激着他的泪腺,他的二小姐回来了。
“二小姐。”
慕容皓月顿足,面无表情地审视紫菘。刚刚那一声二小姐和看他时,充满负罪感的眼神,慕容皓月知道紫菘认出了他。他如以往一样很自然的抬起手搭在紫菘手上,走下台阶。
“去丞相府。”
紫菘最终扛不住内心的煎熬,在无人的地方跪了下来。当他看见慕容皓月殿内走出来时他就已经明白,尚书大人已知晓所有。
“二小姐,奴才罪该万
死。”
慕容皓月居高临下俯视着紫菘反问道:“你何罪之有?”
“奴才没能及时发现章丞相的阴谋,让二小姐受苦了。”
“原来你背后的主子是他。”
紫菘急道:“奴才的主子从来都是二小姐。第二天醒来,奴才发现自己不对劲,怀疑中了迷药。慌慌张张找到二小姐的厢房时,就看见章丞相和您在一起。不,应该是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时奴才碍于章丞相没有近身的机会,直到在下一个驿站歇息时,奴才才得机会近身。发现二小姐被替换已为时已晚。回宫后奴才立即给侗西王传了一只信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奴才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替管事办事。”
“奴才本是罪臣之子,不忍家中女眷沦为娼妓,章丞相找到奴才说他能帮奴才,条件就是让奴才把二小姐的日常起居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除此之外并无其它。所以奴才答应了,家中女眷也确实都正常嫁人有了新的生活。”
不知怎的,慕容皓月竟心生怜悯:“你为什么告诉纳澜而不告诉我。”
“奴才猜了十几年都猜不出章丞相的阴谋,想着侗西王心思
缜密,又十分挂心二小姐,可能会猜出来,就算猜不出来也会比奴才有法子保护二小姐。”
慕容皓月深吸一口气,好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没本事吗?竟找他帮忙?你失策了,他也没猜出来。不过他给的药丸让我及时醒过来,死里逃生,也算是帮了忙。起来吧,等处治了管事再来治你的罪。”
管事被慕容皓月带到慕容明德面前,此时的他已没了任何负担,他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开门见山道:“你终于敢见我了。”
“朕该把你关押进宗族府呢,还是大理寺。
管事拿出册印,展现在手掌上。注视着慕容明德说:“你认我便是宗族府,不认那便是大理寺。”
慕容明德示意慕容皓月看一看那个册印,慕容皓月看过后,震惊地看着管事:“左勋王!”慕容皓月面露难色地看向慕容明德,当年左勋王惨案轰动整个紫冥国,也难怪管事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先帝造的孽,你却把仇恨发泄在月儿身上,他何其无辜。”
“我父亲左勋王又错在了哪里,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又错在了哪里。他为紫冥国鞠躬尽瘁,没做错任
何。只因声望过高,怕年幼的你镇不住他,怕你被夺位,所以那人连个罪名都懒得扣,直接秘密灭门,甚至把罪名推卸给土匪。我不过是把我的遭遇还给你们而已。”管事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平平淡淡地说着。
“那你私藏一个子又是何意。”
“不过是在当时的境况下产生了其他想法,从而改了计策,抱着试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