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当然想知道了,只是他牢记尚书大人的嘱托,这事不能声张:“他当初拖我找的就是你们李家,既然他如了,我还管他做什么。”
“你就不好奇他现在的境况吗?”“我好奇他干嘛呀,想必你们是不会亏待他的,更何况他身上有你们家信物上的图案。”
大奎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心生担忧。是这人不认得那飞镖了,还是尚书大人不信这人的话。越想越觉得没有道理,就算不认得飞镖了,在宫里还能没见过假扮的慕容二小姐?莫不是这人记性很差。要真这样的话他们又一次失策了。
“你跟我去见见他。”李恒想也不想,拉着大奎就往后院走。还没走几步,就被大奎抽开手。
大奎边往后退边说:“你也太热情了,才刚相认就让我留宿,这怎么好意思,容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再来。”说完火速跑回宫中向慕容明德复命。
李恒呆立原地若有所思,事情没有按照慕容皓月所想的那样发展,这该如何是好。
大奎复命后,天一亮慕容明德便召见后章显楚。章显楚站在殿中,静静等待慕容明德问话,对于此次召见,她心知肚明。
“你有没有发现,回来的这个月儿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章显楚缓缓跪地,低头坦言道:“臣妾当年生的是一对双生子。”
“你当时因难产而处于昏迷之中,又如何得知。”
“臣妾是把第二个生出来之后才昏迷的。当时听见御医说胎儿没有气息,是个死胎时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噩耗,昏了过去。”
“又是何时知道第二个还活着的。”“弟弟从北里国接回月儿后,臣妾第一眼就认出这孩子不是月儿,而是另一个。”
“他知道你认出人了吗?”
“弟弟知道。他见臣妾认出来了才告诉臣妾,当年那个孩子不是死胎。”
“说得如此平静,又丝毫不没有怪罪他的样子。真是姐弟情深啊。”
慕容明德见章显楚突然跪伏在地,冷哼一声:“还是说一说你和管事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进宫前是主仆,进宫后是姐弟。”“主仆?!”
“他不是章家的人,他也姓慕容。父亲临终前才告诉臣妾真相,他的遗愿就是让臣妾替章家报答恩情,效忠于他,不管弟弟想做什么,都要拼死相帮。”
到了这一步,慕容明德无需再问
也能猜出管事是谁了。想到他们的亲密关系,一时难以接受那人的真正身份:“从何证明他也姓慕容。”
“弟弟身上有册印。”
慕容明德眉头越皱越深,他难以接受管事为了报仇连伦理也不顾。
那人不顾伦理也就算了,他自己竟能乐在其中。
“你还挺忠心,所以就连月儿被他活活烧死,你也毫无怨言仍旧要效忠于他,是吗?”
“什么!月儿他不是死里逃生了吗?”
“他对你倒是坦诚。退下吧,闭门思过,等候发落。”
慕容明德呆坐许久,他迟迟不召见管事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私心。闹这么一出,让他不知如何定罪。除了私藏子,陷害慕容二小姐未果之外,又并无其他过错。如果以这个定他罪,岂不是让世人看家笑话,颜面何存,威严何在。他叫进大奎让他带话给慕容皓月。
大奎再次找来时,背着包袱抱着被子站在院中叫唤李恒。慕容皓月惊讶之于也反应过来,难怪祭家镖局能轻易找到李家。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推着轮椅上前跟大奎搭话:“原来表哥说的好兄弟就是你啊。”
大奎没认出扮女装的慕容皓月,
只对他笑笑,没有吭声。朝一旁的李恒说:“我这回不会跑了,我住哪间。”
李恒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没这么尴尬过。他就纳闷了,这人在军营里经历了什么,竟然喜滋滋地跑来,一ロ一个他是他的好兄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慕容皓月在一旁捣乱道:“既然是好兄弟,当然是睡一个屋了,为什么还要分房间。”
“他房间在哪里?”
大奎顺着慕容皓月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李恒连忙跑过去挡住房门:“睡对面那屋去。”
“为什么?”
李恒怕自己的丑事被慕容皓月听见,
压低声音说:“你打我一棍的账还没算的。”
大奎看出了李恒的心思,先是高声说:“那我更应该进去了,阿爹特意叮嘱我,说你冬天怕冷让我多照顾着点。这不是快入冬了吗,我给你暖床。”而后压低声音说:“就当赔罪。”
“你怎么回事,既然这么喜欢当好兄弟当初跑什么跑。那边去那边去。”李恒卯足力气把大奎往对面厢房赶。
大奎被李恒这话给问住了,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就这样被李恒推进了另一间厢房。大奎不情不愿地
跨进一只脚,还剩一脚在门外,突然顿住问李恒:“等会等会,那位姑娘在哪里。”
“找他何事?”“尚书大人让传句话。”
李恒立刻指着慕容皓月说:“就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大奎假借走向慕容皓月的空隙,迅速跑进李恒的房间,放下包袱和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