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街巷开始陆续灭灯打烊,唯独塔图街依然灯火通明喧闹不止。楚玄玉从后门步入自己的花楼,几名护院瞧见只原地无声行礼。
因为这是楚玄玉的习惯,只要从后门进来,就意味着不想被打扰,就算前厅有贵求见,也要对外说他不在此。
等他寻到安然所在的厢房时,远远瞧见一堆人围在厢房门口,默不作声地探头探脑,就连楚玄玉走近了也无人察觉。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竟看得这样入神,他刻意轻咳一声,也无人反应。
楚玄玉被堵在门外好一会,弄得他都有些好奇是不是安然和云锦泽在里面搞些什么名堂,见还是无人让路沉声道:“都很闲?”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弹跳起来,闻声回过头来,发现说话的人是楚玄玉后,当即一哄而散,速度之快,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楚玄玉等人都退散后,无需走进厢房,就看见安然和云锦泽两人对坐榻上。云锦泽满面通红,连喉间的青筋都显现了出来。
单手支着头眉头紧皱,眼神迷离呆视前方,就连眼前来了人也无抬眼一看的好奇;而安然则恹恹欲睡,双手支着脑袋微微晃动。
楚玄玉走上前轻轻拍醒安然,睡眼惺忪的安然一见是楚玄玉,连忙起身哀
声道:“玄玉哥哥你终于来了,困死我了。”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安然醒了醒神,含含糊糊地说:“他喝酒了。”
“他怎么会喝酒。”
安然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不知道啊,我和小二们玩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跑过来叫我,说他认错人给喝了茶酒,把人弄晕了问我怎么办。”
“你给我好好说话。”
“哎呀,他自己乱跑,被不知情的小二当成商客喂茶酒了嘛,然后他就晕掉了。小二还没见过一喝酒就晕掉的人,加上那个刺青出来了,小二看见就吓着啦,以为自己犯了事。”
他说:“她喝了多少?”
安然困极了,但又怕楚玄玉责备她没把人看好,于是边说边往门外退:“就一杯,她酒量怎么这么差,竟然晕掉了,还是后头让人给灌了一杯醒酒汤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哎呀,我困死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厢房一下子没了声响,楚玄玉却站立不动,看着云锦泽不语。李公公的某句话让他有那么一刻真的希望事实如此。
“醒醒。”
许是楚玄玉这一声铿锵有力,云锦泽身子一抖,随即闭起眼睛,揉着脑袋哼哼。他其实在楚玄玉来之前就已恢复
了一点意识,奈何酒劲太大,头一直处于眩晕状态。
就那么一点点意识,能让他模模糊糊中听见和看见一些人和事,因感受到有很多人在看他,云锦泽精神紧绷,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些人在看什么,只好维持醉态动也不动。
云锦泽没想到这个刺青真的能让人退避三舍。起初他只觉吵闹便独自去后园闲逛,偶遇一位认出他是东临国人并且会说东临话的小二。
于是好奇心起,他便用小二手上的小刀翘下腰带上镶有宝石的金鎊让小二带他去看要花金子才能看的刺青。
结果,刺青赏得兴起时,被一杯误以为是茶的酒给醉倒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不停地对她说糟了糟了,你是寒王的人怎么不早说,金子还您了。接着跑出去找来安然,再后来就是现在这样。
楚玄玉再次问:“酒醒了吗?”
云锦泽抱着头摇了摇,说:“晕。”楚玄玉的声音让他紧绷地状态一下子放松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楚玄玉。
楚玄玉被云锦泽这委屈样弄得心软无比,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加上这浑身泛红的醉态和那喉部因他一时冲动留下的刺青,刺激得楚玄玉对云锦泽动起了怜爱之心。他跨步走到云锦
泽跟前,说:“是想继续在这里呆,还是跟我回去了?”
云锦泽缓缓抬起手,想让楚玄玉扶她。
可楚玄玉只理会他想回去的意,却不理会他想让他扶的意。之所以不理会这个意,是因为楚玄玉想确认一下云锦泽到底有没有酒醒。
于是叫来两个人直接把云锦泽架起,云锦泽烦闷地甩开人,太过用力使得头更加眩晕。他忍着眩晕,脚步趔趄地走向楚玄玉,也不管楚玄玉嫌不嫌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瘫靠过去。
一团热气袭来,挠得楚玄玉不受控地哆嗦了下,却并未推开云锦泽,只用另一只手虚挡云锦泽吐出来的热气,偏着头淡淡道:“你起开。”
云锦泽不但不听,还更加放肆起来,他顺势往楚玄玉怀里滑过去,双手环住楚玄玉的腰,一边头往楚玄玉的颈窝钻,一边瓮声瓮气地说:“你别吵,头晕得很。”
楚玄玉被云锦泽这样一抱,整个身子崩得笔直,脖子又热又痒,不得不让他将人推开一点距离缓解一下。
云锦泽好不容易得了个舒缓眩晕的姿,突然被推开难免有些恼火,他以为是刚刚架着他的两人将他从楚玄玉身上拉开,一时火起,闭着眼看也不看皱眉吼道:“放肆。”
吼完挥手打开推他的手
又挨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