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去塔图街吧。听你王叔说在塔图街要花金子才能看到他的刺青,真的假的?”
安然咧开嘴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不过跟着我不用花钱。”
不多时,两人来到塔图街,云锦泽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安然说不用花钱了,因为安然带他来的是楚玄玉名下的花楼。
因着楚玄玉事先有令,有些刺青一律不能让安然看,有钱也不行。
云锦泽没钱,只好跟着安然看看那些无需花钱,或是只需花一小点茶水钱就能看的刺青。
云锦泽和安然寻了个不偏也不吵闹的位置落座。等上茶水的功夫,云锦泽闲看起穿梭在大堂里的小二,以及小二与客官们之间点到为止的暧昧动作。
这会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可以不花钱和只需花一点茶水钱就能看到刺青,因为小二身上有刺青,且每一个都不一样。
这花楼里的小二有男子也有女子,他们的穿着会根据自身刺青的大小以及位置,直接裸露或着一层薄纱。
但凡落座在此大堂的客官们都能在小二们来来往往穿梭间,观赏他们身上的刺青。若是想要凑近了仔细看,就要叫他们的花名,点他们手上的茶水点心,在点茶水的间隙里细细观赏。
安然见云锦泽看得兴正浓,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你知道吗,
这些花丁是可以买回家的,你要是看上了哪个,跟玄玉哥哥说,说不定他会送你。”
云锦泽连连摆摆手,嘴上拒绝着,心里却说着你那王叔肯把自己送于他吗。
“别不好意思,你看他们,都开始竞价抢人了。玄玉哥哥的刺青最抢手。”
云锦泽看着不远处疯狂叫价争抢小二的几人好笑道:“他还挺会赚钱。”
“这样的不挣钱,跟其他楼的比起来,能在大堂看见这种程度的刺青已经是捡便宜了。”
云锦泽可不这么认为,他说:“何以见得?难道不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关系?”
安然撇撇嘴,说:“在技艺面前,紫冥国可不论身份贵贱。再说了,玄玉哥哥的刺青价值干金的时候他还不是侗西王。”
说到这时,安然轻轻叹了口气,又说:“要不是有心人为了找刺青的正主,找到宫里,连我父都还不知道冷宫中还有个弟弟。”
云锦泽意外得知楚玄玉的一点过往,这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他追问道:“他不是很得宠吗,怎么会在冷宫里?”
这时走来一位送茶水的小二,云锦泽借机仔细观赏起来,小二见他举止有礼,看也看得格外真诚,又加上是公主带来的人,便站立原地,等云锦泽看够。
“还真是…….”
云锦泽此时多了份情绪,无法
言语形容,相较于这条街所见到的其他刺青,不得不说楚玄玉的刺青,颜色最为纯净,色彩渲染最为层次分明而透气,纹样也是独特且好看。
“他这么年轻,就有此技艺,没个好几年的累积恐怕不会有这样的程度。”
安然点点头,她挥退小二,说:“他被发现时才十六岁,那个时候就已经技艺超群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为何会在冷宫里。”
安然摇摇头,“那是爷爷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就连我父也是近几年才弄明白,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遗漏的儿子。”
云锦泽轻笑,安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止住,说:“他十六岁之前的事情,没人知道,要不你自己问玄玉哥哥吧。”
“不了,他哪里会对我说。”
已是日落,李公公依旧不肯开口。直到楚玄玉将他传出去的密信一个不落地扔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楚玄玉审视着像叠被一样被捆绳捆绑成方砣似的李公公,冷声说:“一天了,还挺能忍。”
李公公身体得不到舒展极为难受,他神色复杂地偏着脑袋看楚玄玉,问道:“为何现在才审我?”
“你训鸟的本事,本王要看够。”李公公震惊,他没想到楚玄玉连这个也都看在眼里,他
转而道:“你把皇后娘娘怎样了,我要见他。”
“你没资格提要求,你的死活对本王来说无关紧要,你死了他就少了个帮手,正合本王的意。”
李公公内心挣扎,他不能死,他也想知道幕后主使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他着急道:“不要伤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无辜的。我也不是细作,密信上的内容您也都清楚,这是我们长宁国自己的事情,和紫冥国没关系。”
“信上的内容放在长宁国,上报皇后自己的事无可厚非。但是,在紫冥国,这样的日常起居只要记录在册日后带回去上报就行,何必处心积虑地用本王的信鸟传信回去?
既然用的是本王的信鸟,你说说,怎么就跟紫冥国没关系了。
这些信要传给谁?传给太后还是郡王府?不合规矩也不合常理!
哼,你若是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就等着被当细作处死吧。”
李公公试图挣脱捆绳,结果是徒劳,还白白消耗掉不少体力,他哀求道:“不要,求您了,这跟皇后娘娘无关。”
“你是她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