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敢再吭声,默默轻叹一声往回走,虽是往回走可趁云锦泽不注意时又悄悄尾随其后。
云锦泽凭直觉走到藤索桥边,朝对面的山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座木屋半隐在林间,声音会是那里传来的吗?
正想着,一阵惨叫从对面传来,这次的声音要比之前的更为清晰,云锦泽确定声音虽然不是楚玄玉的,但一定与楚玄玉有关。
他想起伏诸说的一些话,王爷在研究如何折磨人的酷刑,甚至不久前还看见一些下人埋了一张完整的人皮,这会是要被抬走的人吗?
果然,那些人的身上满是血迹……!
时间短暂,不等云锦泽再看得仔细一些,仆役已经远离视线,留下一股药香味。
这又是通体赤身又是药香引得周娘心里莫名难受,她一点也不希望楚玄玉也好折磨人这口,在这之前有所耳闻是一种感受,传言变成事实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在另一边,周娘也遇到了一个问题。
临近大门时被仆役叫住。
“周娘子,怎么来这里了,是想出去看日落吗?”
周娘即刻驻足原地,心虚地朝仆役点点:“掌事的怎么知道我喜欢看那一处景?
”
“王爷有交代过,说周娘子喜欢看景,特意让护卫给周娘子留着门,让我们这些仆役多照看着些,只是现在时候尚早,太阳还没有落山,晒人得很。”
周娘见仆役虽然面显笑意,但眼神里明显不是话里的意思。周娘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恼,他竟然忘记自己是被软禁在这的了。不禁心里痛骂朝诀好本事,竟能让他毫无察觉地被监视着。
痛骂过后周娘只好作罢,直截了当对仆役说:“掌事的,来的路上看见两仆役抬着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回仆役的眼神里对了意思,回道:“他受不住王爷添彩,只好让人抬去休息了,到时会有人来接他回去的。
“添彩是什么?看那人很痛苦的样子我有些担心。”
“在我们这添彩就是让人身价变高的意思。周娘子不必担心,那人没有生命危险,他要是承受不住就枉费王爷这些天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更是享受不到王
爷赐予他的福分了。”
周娘虽听得一头雾水,但可以确定的是朝诀并没有对那男子行推拉风箱生火之事。心中的难受瞬间消失,可另一个疑惑油然而生,朝诀他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
,怎的还亲自动手做给他人抬高身价的事?这抬高身价又是什么勾当?想必直接问掌事的她也不会说,来日方长,他慢慢了解好了。周娘看了看天离日落还有些时间转而说:“既然如此,那我回屋了。”走到一半又突然小碎步跑向仆役悄声说:“掌事的,我想吃擂茶,能来点吗?”
“周娘子喜欢擂茶?”
周娘连连点头,仆役乐呵呵笑起来,笑过后也同样悄声说:“这可怎么办,王爷也喜欢擂茶,而且王爷护食,他喜欢的吃食不经他同意不能私自给。”
“这茶很贵吗,看着不像啊。”
“不贵,南隐国家家户户都喝得
起。”
周娘一脸嫌弃:“这还护食,多大的人了。”
“小时候的毛病,周娘子想吃擂茶的话就只能向王爷讨了,奴可不想惹王爷生气,这比做错事更得罪王爷。”
跟朝诀讨要东西,周娘想想就要
命,干脆从衣兜里掏出个银锭子塞进仆役手里说:“掌事的能不能替我去街上采买一些?这银子在南隐国是能用的吧。”
仆役连忙推拒说:“周娘子赶紧把银子收回去,王爷知道的话会生气的。”
“为什么,又
不花他银子生什么气。”
“您身份特殊,要是您私自买这个王爷不仅会觉得你来做质子没诚意还让他下面子,他要是心情不好您就不好过了。”
“还能怎么不好过,凌辱我不成?”仆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周娘暗示道:“差不多像这么回事。”
周娘心中猛烈跳动了几下,都说没有好过的质子,可他也没有做质子的经验。来之前已各种设想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实踏入南隐国这段时间以来他丝毫感受不到要吃苦的征兆。周娘不明白仆役这话里的意思,难道南隐国人喜欢先给糖吃再来巴掌吗?
正犹豫要不要刨根问底,这时有人传话把仆役叫走了。周娘只好带着困惑回到院中,一直尾随其后的大奎先他一步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迎上去:“殿下,您怎么了,眉头皱这么深。
“朝诀小气,连个便宜擂茶都不给喝。”周娘嘀咕着瘫坐在院中阴凉处的竹榻上。大奎一边给他扇扇一边说:“擂茶是什么茶,奴才给您弄。”
“你弄不来,可复杂了,很多很多东西放在一起研磨成粉然后用沸水泡开。”周娘边说边用手比划,说着说着就泄了气,因
为他想到仆役刚才那怪怪的眼神只好作罢:“唉,算了,寄人篱下还是别人给什么就吃什么吧,免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