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西洋参,我哪个没有,而且你可以拿去鉴定一下,可不是假的,更不是次的。”云锦泽骄傲的说道。
楚玄玉望着她宠溺一笑,夫人惯会显摆自己卓越的医术!
“真让人不可思议,我以为你都是托寒王去远处寻来这些崭新的药材或者名贵人参,结果没想到你还会加以制作?”南宫夜歌抬眼看向她,浅浅一笑,“我知道云家是军师一族,也知道云夫人是一位医者,不过真是奇怪,你竟然可以把这些药材的方式统统学会,而且你的年岁和你的能力似乎不打匹配,这一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锦泽眼神充满了开心和自豪,“大公子,这一点不是今日的重中之重吧?”
闻言,对方哑然失笑,“是我多问了。”
“以后大公子自然得知,你先告诉我定国公大人的病情吧。”云锦泽如此说道。
“是啊。”楚玄玉缓缓开口,平缓道,“先把定国
公的事情告诉夫人吧,你若不是穷途末路,也不好到本王这里来寻求帮助。”
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颇为伤感。,
“哎……他这几日时常梦魇,竟然晚上梦呓,叫守夜的人分不清他是醒了还是没醒,白日里他便是无精打采的,食欲不振,经常犯困,有时候我和他说重要的大事情,他也听不进去,总是犯困。”他轻声说道。
云锦泽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这病状听起来好耳熟啊。
“恐怕是中枢神经出了问题,不然就是药物作用使人噩梦。”她揣摩了一会,“定国公大人肯定不是因为睡姿和床榻,如果是这样的,恐怕是吃错了药物,或者有人故意为之。”
言语间,楚玄玉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平静如死潭。
定国公……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楚荆霜那个家伙之前对定国公有一些算计。
不过自己都是猜测,万万不可真的污蔑了楚
荆霜,他……可是比什么人都要记仇的,如今怕是已经不与自己为伍了!
云锦泽在药柜里翻箱倒柜,找那些对应的药材,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南宫夜歌和楚玄玉互相之间的阴暗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杀气。
二人针锋相对,不似刚刚的和睦。
“你平日里一直跟着定国公大人,你可知道他经常服用什么药物?”云锦泽低着头在柜子里找,也没有回头看。
南宫夜歌这才收回对楚玄玉的眼神,原本温柔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啊,我父亲平日不喝任何药,他素来身子强健,只是最近变得越来越差。”
“这样啊,那平日里他喝什么茶水吗?”
闻言,南宫夜歌的瞳孔微微闪烁,他贝齿咬着下唇,良久,回了一句,“不知。”
他的表情尽收楚玄玉眼底。
“当真如此吗?”楚玄玉笑意阴沉,眼神阴鸷,“大公子最好是想好了说,不然夫人治不好
发广告事小,但为此消损了夫人的名声便是事大了!”
南宫夜歌咬咬牙,不曾说话。
云锦泽这下摸不着头脑了,扶着药柜若有所思。
之后,南宫夜歌回府了。
按照云锦泽给的初始药方子熬了药,他给定国公端了过去,“父亲,喝药了。”
冬日里冷,加上定国公身子抱恙,他便一直守在床上,像极了云悦城西楼那中风的老人,不过定国公算是幸运的一个人,只是有些年纪大了提不上力。
于是,婢女扶着老爷慢慢坐起来,拿了一个软枕搁在他的背后让他安心靠着。
就这南宫夜歌递过来的勺子,定国公喝了一勺子苦涩难忍的药,直叫他反胃的皱起眉头。
“…哎……”
南宫夜歌浅浅一笑,用袖子擦去他嘴角残留的药水,不经意间给婢女使了一个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此刻,定国公还浑然不知房间里不知不觉只
剩下自己和那个城府深沉的儿子了。
“父亲,你这几日恢复的怎么样?”
南宫夜歌放下药碗,淡漠的看着他。
“不知,不过寒王妃的医术当真是不输于宫廷御医。”他年纪大了,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怕是以前都是隐藏着实力罢了。”南宫夜歌喃喃一句,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定国公望着她,意味深长道,“夜歌有心事?”
没想到一眼就被他看穿了,南宫夜歌倒是有些惊讶,到底是自己的父亲,果真不一样。
他默然不语,算是承认了。
“何事?”
“……儿子这几日与岐王见了一面。”云锦泽想了想,是也不是,可是也不能否认,便如实回答了。
“岐王?”定国公低眉,语气缓和,“岐王是个皇子,爹说不上他好还是不好,可……爹觉得他并非未来的储君,你要想好要不要结识他。”
他说的抑扬顿挫,含了几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