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碧等人在宫门各处守着,没有守到庆儿。
担心苏锦若出事,她留人还在那里守着,自己则唤了柳七去了苏锦若那处。
她到了那里时,庆儿已经咽气一时。
没能保住庆儿的命,也没能问出事情真相,苏锦若失望不已地站起身来,“找人将她好好安葬吧。”
“是,主子。”
三人返回宫里,苏锦若又吩咐张彩碧,“你带人去查一下宫人名册,将带有杏字的宫人名字都给找出来,整合交给我。”
张彩碧有心问为何,可想到做下人的本分,不能多问,便欲言又止。
此时苏锦若却看出她的犹豫,主动解释:“庆儿临死说不出话来,就没说出什么真相,却留下了线索。“杏”字便是她写在我手上的字。彩碧,你和旁人不同,是我的家人。以后你不必总觉得自己要守下人本人,不敢说不敢问的。”
张彩碧重重点头:“我晓得了,皇后娘娘。”
苏锦若接着抿了抿唇,思虑一时,又吩咐她道:“从庆儿口中,我才得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我宫里的宫人备受欺凌。你一会问问她们,谁不愿在我宫里呆着了,我不勉强,放她们离开另谋高就便是。若是她们不离开,还想呆在我这
里,那就不要做出类似庆儿那种背主的事。否则,被我发现,我会严惩不贷!”
“是,皇后娘娘。”
那些宫人不想离开的,大多数应是对她没怨言,还愿意跟她的。
苏锦若心里打算的明白,也知道吩咐张彩碧问话,未必会如愿得到对她完全忠心的宫人。
但起码她如此敲打过,再有类似事情,有人背主,那就不能怪她了。
她以后也会注意保护好自己人的。
思索了一番对宫人的处置,随后,苏锦若下诏让明知月回宫。
她则带着柳七去天牢,打算探望廖青坞。
“皇后娘娘,此乃天牢重地,不相干人等不得随意入内。”
天牢入口处,苏锦若被一守卫拦了下来。
“那柳七你在外头等着,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好了。”
那守卫一脸为难,“皇后娘娘,你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是听命行事,您也是不被允许进去的。”
刚开始她以为是不许柳七进。可如今,她才发现,她和柳七谁都不许进。
守卫显然知道她身份,可知道还是不许她进,这就蹊跷了!谁敢拦着皇后身份的她呢?
苏锦若逼问:“为什么?你们听命行事,听的是谁的命令?大理寺卿吗?”
那守卫看向已经站在旁
边的守卫头领,头领领会到他的意思,忙跑走了。
苏锦若隐隐已经猜出答案,气怒逼问:“你们是听谁的命令,谁敢让你们拦着皇后?”
那守卫刚开始不说,或者应该是不敢说。
可在苏锦若一再的逼问,一再警告不说便处置的要挟下,这才怕了。
他胆战心惊地说道:“是皇上,皇后娘娘——”
“果真!”苏锦若冷笑出声。除了皇上,谁能、谁敢拦她呢!
南宫珏这是想干什么?不是默许她,让她查乔诗雨的事吗?廖青坞属于被牵扯进去的人,就算不为探望,为了查清事情真相,他也不该拦着她吧?
守卫头领离开,便是向南宫珏回禀这等为难事。
皇上要拦皇后,只是一句话的事,可遭殃的是他们!
若是皇后要立时对他们治罪,皇上想管也来不及!他还是将此事回禀了,如此两方也不得罪,让他们自己去说。
头领过去时,南宫珏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议事。
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打断了议事,跟着那头领去了天牢处。
是的,他清楚苏锦若一定会去看廖青坞,所以他才拦着她。
回宫后,她不愿和他多有交谈。如此,他们便不得不谈。
再,她知不知道廖青坞对她
有觊觎之心?
知道,她还往其身边凑,难道她想勾三搭四吗?
不知道,那就更不能往其跟前凑了!最好离廖青坞远远的,永远也别知道那人的龌龊心思,省得被勾搭。
“皇上,你这样拦着不合理。臣妾需查清事情真相,不见到当事人,如何能查清楚?”
南宫珏不满反问:“皇后,你是想查清真相,还是想探望人?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你想问什么,天牢刑讯的官员都已经问过了,你从他们那里调阅审问卷宗便可,为何非要进去见当事人?”
查案有不见当事人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被问?
苏锦若气愤道:“皇上,查案子见当事人理所应当!旁人审问是旁人审问的结果,和我如何能一样?要是一样,为何有的案子有人查不出,有人却能抽丝剥茧,查出来呢?这不一样的,我需要进去问问廖青坞!”
南宫珏也生气,他直接指出,“你是为了查案见当事人吗?你是为了想看看他,才去见他吧?”
苏锦若挑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态,她去天牢里看看好友怎么就不行了?
“这有什么不对?一举两得的事!我去查案顺便再探望一下廖青坞,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