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朕还没死。你这是在造谣扰乱民心,其心可诛,其罪难恕。”
所有人惊讶无比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然后就看到一俊逸不凡的昂藏身影从外款款而来。
南宫珏虽着普通常服,却凛若冰霜,威严逼人的走入百花宴中。
众人摄于他的威仪,不敢大声说话,只敢低下头窃窃私语,讨论着他这是从何而来,为何又穿着常服。
南宫珏冷冷盯视着那个偷听的使者,沉声问:“卫国人?”
那使者被他进来时的威压压服,顾不得身后的跟随者,也忘了旁边押着的傀儡,抖抖索索的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不知皇上还在人世,为此散布谣言,小的罪该万死!”
随着他的下跪,众人也反应了过来,忙顷刻间跪了一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珏背手扫视过在场所有下跪的人,并没有叫起身,而是又看向那卫国使节:“你确实罪该万死,我会向你们皇上递交国书,要求他为此给我个交代的!”
那使节意识到自己回去不会有好下场,痛哭流涕的连连磕头求饶:“万望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吧!求求您了!放过小的吧!……”
南宫珏对此丝毫无动于衷,而是寒目一
凛,吩咐道:“拖出去,等待百花宴后遣返回国!”
那使节不愿如此,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嚎哀求。
南宫珏勾唇冷笑一声,这才让跪下的众人起身。
其后他冷眼逡巡过各国的使节,淡淡道:“多谢各位盛情赴宴,参加我大殷的百花宴。”
各国使节被他冷眼看着,又看到卫国使节的下场,想起之前的闹场行为,忙尴尬又胆颤着喏喏回应于他。
“您——何必,何必客气,能参宴也是下官我等荣幸。”
“对,对!我等荣幸直至!”
“荣幸之至!呵呵,荣幸之至!”
南宫牵起唇角冷嘲:“荣幸直至吗?朕看,你等赴宴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打我大殷的主意?”
“没有,没有,您真是误会了!”有使节忙腆脸解释道。
随后其他使节纷纷解释:“是误会,是误会1”
“那我大殷在招待你等时可有怠慢?”
“怎么会有!”
“下官等都是宾至如归!”
“是啊,招待这么周全的宴会,下官等从未参与过!”
南宫珏此时则又冷嘲道:“是吗?朕不觉得呢。朕因有事耽搁在边境,为安稳朝廷,这才找来替身暂时替代于我。谁想你等如此较真,明明已经告知我还活着,你等却还要大闹
会场。这难道就是你等荣幸参宴而做的好事?这难道就是你等宾至如归而给予的回报?”
绕来绕去又绕到原点他们的错处。
此时此刻,各国使节看他回来,又在他的地面上被他紧紧拿住错处,害怕他对自己做出处置,忙纷纷跪倒于地,极尽哀求的请他饶恕罪过。
就此,南宫珏才结束对他们的敲打,放过他们一马。
李丞相硬着头皮上前请南宫珏上坐,南宫珏并未理会于他,而是对宴席上大殷众臣徐缓宣布:“一次背叛,百次不忠,这话朕一直印象深刻。所以,朕不会原谅,也不会放过背叛我的人。”
太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老泪纵横。
她从见到南宫珏的身影后,就从未转移过视线,就像害怕他又突然消失了似的。
南宫珏回望了过去。
太后从看台上被人缓步扶了下来,南宫珏忙迎来上去:“太后,朕回来了。”
“哀家知道,哀家知道!”太后揪着南宫珏的胳膊从上到下一而再地将他打量个遍。
南宫珏温言安抚于她,“我没事,您不要担心了。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否则我难辞其咎。”
太后连连点头,“哀家知道,皇上有心了。”
好一会,太后才终于用锦帕抹去眼泪,
平静下来。
苏锦若再见南宫珏恍如隔世,惊讶回神后一直视线追随着他。
可南宫珏自踏入这里以来,却未曾看过她一眼。
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这时只见南宫珏先将太后扶到看台上坐下,然后跨步雷厉风行的往中央舞台上而来。
他前行的方向正是苏锦若弹奏坐着的方向,在他近身时,苏锦若浅笑伸手,等他扶起。
可南宫珏却对她视而不见,越过她,扶起了在她身侧的郁小怜。
“宫珏”
“嗯!你独身来此,怎么没告诉我?害我担心良久。”
“我——我不是看你对我管的太紧——中途又因着在渡口失散,找不到你,我也很着急,想到你我之前的约定,便来了这里等你来找。”
“真的?”
“我能骗你不成,我还被拐过!这等事情如何做假?”
“你被拐?”
“我不想再提起这事,你也不要提!”
“好吧,算你有理。一会再细说这事。你放心,我不会介意你被拐的……找不到你时,我当时就想,你若出了事,可让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