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无比得瑟地淡然一笑:
“怎么就不算呢?”
“只要让人猜不出的,且有一定趣味性的,不就是灯谜吗?”
“既然你的谜面就仅有一个字,那我的迷面就要有好多字。”
“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
耶律南仙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就来猜。”
“却不知你这个灯谜谜底所猜的,也跟我那个灯谜一样吗?也是猜一个字吗?”
赵吉缓缓摇头:
“却是猜一个因果缘由。”
“就让耶律公主你猜一猜,为什么那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却没有受伤。”
耶律南仙贝齿紧扣朱唇,低头沉吟了好久,却也只能想出一个模棱两可般的回复来:
“难不成是那辆马车的行进速度较慢,故而在马车上的人从上面跳下来之时,方才没有受伤吗?”
赵吉笑了。
那般笑容很是灿烂:
“耶律公主你的这般答复,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却是,错了,完全错了。”
“还请耶律公主你继续猜。”
耶律南仙的两只小手,不停的搓揉着手中那支毛笔的笔杆:
“难不成,马车上的那个人是位功夫高手?”
“故而是使用轻身功法从那马车上跳下来的,所以才没有受伤?”
赵吉再度摇头:
“不是,那马车上的人与咱们一般,皆是普通之人,并未会任何的轻身功法。”
耶律南仙幽幽一叹:
“小女子这里算是猜不出来了。”
“还请大宋皇帝陛下那里,将答案说出来。”
“不过即便小女子这里答不上来,却也不能算输,顶多算这一局平局而已。”
赵吉满脸带笑地坐在了椅子上:
“那是因为,那辆马车一直都待在原地并未行驶的缘故。”
“试想一下,无论你还是我,上了一辆尚未开动的马车上,那么无论是上去还是下来,但凡那人不是傻子,便都不会摔伤不是吗?”
耶律南仙在听完这般答案之后,顿时便伸出食指来,满脸苦笑的指着坐在对面的赵吉:
“当真是,当真是好一个性子狡诈的大宋官家呀。”
“罢了,这一局咱们打了个平手。”
“咱们继续再来。”
“小女子的下一个题呢,还是仍与刚才一般,依旧是一个字的谜题。”
“而小女子的谜题便是:武!”
“同样请皇帝陛下猜一个字。”
这时候的赵吉,一边用着自己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比划着。
一边也在心中,琢磨武这个字的深层次含义。
当结合了刚才那道灯谜的猜测方式之后,渐渐地,赵吉这里也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答案:
“斐,是不是斐?”
“这个斐字,也可以拆作两个字来看。”
“上面一个非,下面一个文。”
“所谓非文,指的不就是武吗?”
“所以我猜这道谜题的谜底,定然就是一个斐字,是也不是?”
这时候,耶律南仙面目之上的神情,极为复杂。
沉吟良久之后,方才满脸不情愿地道了句:
“大宋皇帝陛下,你猜对了。”
“这道灯谜的谜底就是一个斐字。”
赵吉忽地咧嘴一笑,面容之上的表情更是得意极了:
“耶律公主,接下来的这道题你怕是输定了。”
“为了节省时间,我劝你还是直接认输好了。”
“径直将你外面的那套纯黑色连体裙,脱掉就好。”
耶律南仙面色忽地一冷:
“勿要与小女子说这些无用之言语,赶快将那题目说出来。”
赵姐微微摇头之际,却径直行出了自己的寝宫。
如此举动,顿时就把那个耶律南仙给弄不会了:
这,这色胚子如此这般,却是想作甚?
难不成,难不成是认输弃权了吗?
若是不然的话,又怎会掉头就走呢?
真是的,好不扫兴!
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色胚子,一看自己赢不了了,便立马耍赖了。
当真令人着恼得紧。
耶律南仙在此处,于心里恨恨地骂了赵吉许久。
见那厮仍然没有回来,最终便只好自椅子上面起身,径直朝屋外走去。
可刚刚来到门口,却见赵吉这会儿,竟又从外面折返了回来。
不仅如此,在他的怀中,还抱着一只极其可爱的纯白色小狗。
正当耶律南仙百般不解之际,却见赵吉抱着那只纯白的小狗,便又坐回了刚才的位子上。
随即还满脸笑意的招呼着耶律南仙,也让他回去一并就座。
这耶律南仙,再怎么说也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了。
无论在其年幼时,还是成年之后,皆曾随同父王四处奔波过。
同样也见过不少世面。
可即便她本人在此之前,见过再多的世面,却也当真没见过一个,像赵吉这般说话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