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除了男人,就是剑。”
“我都三百多岁了,别的魔抱孙子的都有了,我连个媳妇都没混到,还是尊主体谅我。”
西萌如倒豆子般地说了一大堆,差点激动地掉起眼泪。遥想当年他因自己是半人半魔的血脉经常被瞧不起,还是魔尊挖掘出他的价值,让他卧底进玄天宗。可惜这一卧底就是一百多年,最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卧底事业。
景肆听着聒噪,抬腿直接踹在西萌肩上。
“哎呦~”
西萌被踹得一个后翻滚,没稳住身形直接趴在地上吃了满嘴土。
他还没搞明白景肆为什么踹他,一个湛蓝色的小瓷瓶被扔到眼前。
“这是你掩盖魔气的药,拿走直接滚蛋。”
西萌捡起瓶子,掸掸身上的土起来,“多谢尊主,属下先回了。”
话落,他自身后掏出一柄银剑放在地上,人踩在上面驱动口诀飞走。
空荡的树林只剩景肆一人,他刚要离开,自远方风驰电击地飞来只金色信鸽落到肩上。
他只手抓住放在身前,指尖点在信鸽头顶。
信鸽张张嘴,下一秒青缇急切的声音凭空响起,“尊主你去哪了?”
景肆淡道,“何事。”
青缇:“阮姑娘和属下说她想你想得急切,又不见您人影,便拖属下问问您什么时候回。”
景肆:……
景肆的心有一瞬地收紧,对于青缇的说辞甚至都忘了质疑。
青缇:“尊主你在听吗?”见景肆没动静,他询问道。
夜色掩饰住男人脸色的不自然,只留下淡淡地三个字,“知道了。”
景肆手中用力,金色信鸽化为飞灰消失。
他脑中不断回想青缇的话…
下一刻,男人在身前打开界门抬脚迈入。
客栈
斗柜上的蜡烛燃尽,窗纸将月光透得模糊。阮声声窝在松软的床褥上,均匀的呼吸声悠悠传来,右手边放着刚翻动几页的话本子。
房间内蓦地产生灵力波动,一道界门打开,暗色身影随之现身。
一直脚刚踏入房间,景肆便被迎面的花香呛得鼻尖发痒。
“我回来了。”景肆淡淡,语气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
……
而回应他的,只有女孩睡意正酣的呼吸声。
居然睡着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大步走到床边想将人弄醒。不是说想他吗,看样子不像啊。
难道是青缇骗他?谁给他的胆子。
仅仅是一瞬,景肆的脑袋里犹如过山车般地想了很多可能性。
这时,阮声声翻了个身,本来放在手边的书被动作带到地上。书本落地的声音打断景肆的思绪,原本想推醒阮声声的手改为垂直向下捡书。
指尖划过书的封面,五个大字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瞎子魔尊爱惨了我…
景肆:……
这女人一天都看些什么乱码七糟的书。
他掌心生出一簇绯红色火焰准备将书烧掉,昏暗的房间突然被点亮。阮声声被晃得不舒服,一个翻滚卷着被子到了床的另一侧。
火焰在阮声声有动静时便被景肆熄灭,书的一角被熏的微微泛黄,他把书扔到一旁。
算了,不烧了。
花香缱绻,丝丝绵绵地缠住二人。一个睡得香甜,一个站在床边。
阮声声滚到一边后,床上正好有一人的位置空闲出来。阮声声的睡意似乎感染了景肆,他抬手拂过女孩刚离开的地方,上面还残留着淡淡温热。
景肆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接下来的动作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
待他意识清醒时,自己已经躺到阮声声刚才趟过的地方。枕头上散发着栀子花香,钻进鼻尖让他些倦意。
他与阮声声之间只隔了不到半人的距离,女孩特有的体香像是无数只手将景肆的心牢牢抓住。
这一刻,景肆突然觉得自己很猥琐,但又舍不得起身…
窗外夜色正浓,窗内暧昧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