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别担心,你以后如果看上谁,过去逮着他就是了.....”
呵呵....!说起往事,赵婷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叹息道;“每到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去走亲出游,就是这么简单温馨的生活,却再也回不去了。”
此时的赵婷,跟平时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判若两人,秦夜不禁默然,自己最不在行的就是安慰人了,何况还是关于别人的家事。
而且赵婷是在怀念以前的生活,但人都是要长大的,过去的点点滴滴只能怀念,不能相伴,谁都无法左右,随着时间的步伐,人自然会慢慢释怀的。
“好啦!不说这些了!秦大哥,我想问你个事,又不知该不该问?”赵婷少有的露出踌躇之色。
秦夜反倒很爽快;“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尽管问呗!”
“噢!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家人或亲戚在这里?”
家人?秦夜忽然发现这两个字很陌生,陌生到另他茫然,也许从来到这个莫名的世界开始,自己就注定是孤独的吧!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临州书院,书院就是我的家,你信吗?”秦夜安之若素,好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但听着他那平缓的语气,却让人无庸置疑。
“嗯!我信!”赵婷认真的点点头。
秦夜则轻笑一声说;“这好像跟外面的传言不一样,是不是有点失望?”
“没有啦!”赵婷连连摇头;“从见到你开始,我就发现除了那些案例之外,所有关于你个人的传闻都不可信!有人说你长得浓眉大眼、满脸胡腮,肤色比锅还要黑,说起话来声如洪钟,隔着两条街都能听的见!
更夸张的是,还有人说你喜欢漂亮俊秀的男人,我当时还真相信了呢!”
哈哈哈.....!
清静的长街上,两个端庄闲雅的年轻男女,忽然在那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愕然侧目。
临州城南,一座幽静的独家小院,布置温馨的卧室里灯火随风摇曳,男女间的深入交流也渐渐停歇。
赵含虎闭着眼睛倚靠在床头,一个裸露迷离、面带红晕的女子,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娇媚无限。
按朝廷惯例,驻外将帅不得携带家眷,那赵含虎弄个金屋藏娇,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他是男人,不是圣人,当然不会为了自律而自苦。
这个漂亮的女人叫如嫣,人如其名,温柔又抚媚,是赵含虎中意的类型,但不是他自己找的,而是别人送的。
他当时调任临州才一年多,就给他送来了,而且还是完璧之身,不仅有美人,金银珠宝也一样不少,以及日后的许诺……
“你也知道来看人家,我还以为你老婆来了,就把嫣儿给忘了。”如嫣嘴里抱怨着,白皙柔软的手指一边在他胸口轻轻游离。
赵含虎依然闭着双眼,他轻抚着怀中美人的玉肩,嘴角微动,却没有说话。
如嫣似乎心下了然,她柔声问道;“你是否已跟南方来的贵客,见过面了?”
“嗯。”赵含虎睁开了眼睛,疲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锐利。
“据说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可见他们对你的重视!想必这次会面,又有不少收获吧?”
“哼!那又如何?朝廷方面不可能没有提防,这样拖下只会夜长梦多!”
只怕我未必能等到那个时候啊!自上次与范谦书会过面后,赵含虎心里惴惴不安之感就愈加的强烈。
在饭桌上,范谦书似有旁敲侧击之意,他是皇上宠臣,这时候贬职来临州真是巧合吗?
只是目前还没听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风声,如今除了等待,已别无它法,也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