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无法言喻,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是那么的清晰、强烈!
秦夜甚至有股莫名的冲动;要不要过去跟她解释一下?
虽然他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或者要解释些什么?
但不用了,因为梁欣雨走了,没错,就这样转身走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的随性自然。
看着梁欣雨忽明忽暗的背影渐渐远去,秦夜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触,他曾认为和梁欣雨只不过是茫茫人海中,一次平常的相识,没想过还会有什么关联,他自己甚至都快遗忘了。
但今晚的偶然相见,秦夜发觉自己居然会在意她,在乎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又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那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然后没事一样的走了,哎!你到底认不认识啊?”
不仅是赵婷,其她人也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有过一面之缘,但还......不是很熟。”秦夜依旧凝视着那个方向,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落寞。
他神情专注,眉目微锁,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认真的男人最美丽,更何况这个男人本来就很英俊,秦夜这副凝神沉思的模样,无不让几个女孩子心生涟漪。
白芸也不例外,但眼眸之中却多了丝黯然之色,刚才那个奇特女子望向自己的时候,分明是一种挑剔、审视的目光,作为一个知性的女人,她多少懂得其中之微妙。
再结合秦夜的反应和状态来看,和那女子的关系,哪像是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长街的另一头,对于贴身侍女的询问,梁欣雨的回答如出一辙;“前几天见过一次,没什么了解。”
“怎么!你看上他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梁欣雨面带微笑的问道。
月儿则故意哀叹一声,语带酸意的说;“我倒是想啊!可刚才他的心思全在小姐身上,都没正眼瞧过我,还是算了吧!”
梁欣雨没有搭话,但嘴角那盈盈的笑意,却已然如初。
月儿看在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忧色,自己七岁就成为了小姐的侍伴,从未见过她对一个男人这般特例,刚才那男子相貌堂堂气质非凡,确实少见,但却并非她的良配,至少目前不是。
小姐啊小姐!聪慧如你,会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境况,不宜动真情吗?
但男女之事谁都无法掌控,月儿只能希望她小姐是一时兴起,或许等离开了这里,一切将像春风拂面般了迹无痕。
我会对她有感觉!为什么?
这是秦夜想了半天还没弄明白的问题。
他收回凌乱的思绪,看了看同行的赵婷,才发觉这位大小姐一路上居然没说过话,安静的有点异常。
秦夜忽然来了兴致;“婷婷,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来跟表哥说下,看能不能帮你分担!”
“有心事的是你吧?”赵婷浅浅一笑;“我只是觉得这样静静的走着,一边欣赏路上的行人和街景,还挺不错的。”
难道人在喝了点酒之后,都会变得比平常感性?
秦夜不得不另找话题;“我代表个人对你今天打抱不平的行为,表示赞赏!但这种事除了动手之外,还有很多办法可以解决的嘛!特别是你们女孩子,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见秦夜是在宽慰和关心自己,赵婷顿感舒畅;“知道啦!但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恃强欺弱的行为。
类似的事情以前在皇城也有不少,一些高官子弟横行无忌,官府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强势推行法制、惩治腐败!情况比以前好多了....….我这样说,算不算对先皇不敬啊!”
赵婷掩着小嘴,作出“惊恐”之状,眼中却是满满的无辜。
“不算!”秦夜微笑道;“每一任皇帝在施政方面,都会有自己权衡或顾虑,皇帝也是人,哪能做的面面俱到,他没做好的就下一任接上,只要愿意并且有这个魄力,那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嗯!“如果朝廷再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官,就更好了。”
赵婷面露红光,她发现和秦夜相处多了,反而越看不清他,特别是他偶尔的一些言论和观念,总能让人耳目一新、为之动容。
“你都敢一个人跑出来,为什么还怕被你爹发现?”秦夜随口问道。
“也不是怕啦!只是不想让他看见而已,我爹明明说今晚要回军营的,谁知道会在那遇上!”
说到这里,赵婷语气稍显低落;“自从我爹调任临州之后,我们一年都难得见几次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军务繁忙,他都没以前那么明朗爱笑了,上次和你们吃完饭回去,他好像很不高兴,一路上都板着个脸。
那些朝堂政见真有那么重要吗?我现在好怀念一家人在皇城时的日子,娘教我刺绣还有琴棋诗画,说是能修身养性,可我却老静不下心,爹那时候还是禁军校尉,闲暇之余,我就缠着他要学拳脚功夫。
娘为此没少唠叨,说一个女孩子学这些,将来怕是没人敢娶。
这时候爹总是不以为然的大手一挥,说我女儿干嘛要让别人来挑三拣四?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