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锋定定的望着几乎是侧身坐在自己怀里的青年。
隐忍的目光定格在他雪色的秀美肩头,他极力试图遏制自己不敬的目光。
那抹绯色的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青年脖颈之上,细长的红色丝带路过后背那窈窕有致的美人沟。
如果有汗珠从发丝间坠下,会不会一路沿着那沟壑滚落,最终没入……
他喉结微动,试图挪开目光,可却撞进了那绯色布片之中。
布片是丝绸质地的,虽松垮,却柔柔的贴在青年单薄又不失健康的如玉胸膛之上。
他无法透过那微小的缝隙钻进里面,好生看一看那动人的风情,那是浅浅的粉色,与它的主人不同,格外稚嫩可爱。
但那可爱的小东西却不喜欢被忽视,布片勾勒出青年胸前流畅的肌肉,自然也一同勾勒出了那可爱。
他依稀记得,陛下刚才抱住自己时,有东西调皮的贴住自己的脸庞,甚至堪堪擦过了唇角。
如果当时自己张开了嘴,一定会听到动人而美妙的吟唱……
身边他发誓效忠的帝王,还在毫无所觉的说着什么。
可他却一句也听不见,只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龙吟剑啸,急欲出鞘,甚至忤逆犯上的贴上了帝王轻薄的衣衫。
那不敬,亵渎的目光,从上到下,像是能穿透那单薄的衣衫,看到无尽春光一般,贪婪的徘徊着,垂涎着……
直到对上一双羞恼莹润的桃花眼。
“陛下!”
厉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连忙退了两步,差点掉下床铺,手忙脚乱的跪在床前,愧疚难当:“陛下,是厉锋冒犯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他怎么能对陛下,有这种不敬犯上的想法!
那是他发誓守护终身的人啊!
明明之前连多看一眼,都生怕亵渎!
想着,他越发觉得自己鬼迷心窍,罪大恶极,忍不住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请陛下责罚厉锋!”
十七原本有些气恼,可也知道男人这东西,有的时候就是不受控制的。
加上这环境太过暧昧,自己又贴的太近,对方会有点反应也是正常的,并没打算因此惩罚厉锋。
可他还没开口,清脆的巴掌声便已然响起。
他忍不住凑到床边,抓住了男人再次抬起来的手臂:“厉锋,行了!”
感觉到手里的力道不减,依旧执着的往脸上打去,他不由恼怒的喝道:“朕说够了!”
厉锋愣愣的将掉下床铺的帝王抱了满怀,软滑柔韧的肌肤触手温软。
他却如同烫着一般,连忙起身,把青年安稳的放在床边坐好,自己重新跪在了他的身前,垂下了头。
那张清俊的脸红得跟那人身上薄薄的布片似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相伴五年,他时刻陪在这孤寂的帝王身边,哪怕是沐浴之时,也在屏风之外警惕,可他自觉心思清正,从来没有猥亵的想法。
但今日,他不得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帝王,存在的或许不止是一腔忠心,更掺杂了说不出的龌龊心思。
这突然察觉到的念头,化作深深的负罪感,沉沉的压在他的背上,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去看一眼身前对自己信任有加的青年。
十七看着面前羞愧难当的男人,无奈的笑了一声,明明被冒犯的是他,结果他还没说什么呢,对方就已经愧疚的恨不得拍死自己了。
只怕他现在只要说一声怪罪,这个人马上就能给自己身上来一刀。
想着这人身上还有伤,他不由叹了一声:
“行了,我没怪你,起来吧,都是正常反应罢了,也是我自己没注意,离你太近了些,不然,咳,不然你也碰不着我。”
“陛下宽仁,厉锋却不能容忍自己如此冒犯亵渎陛下!”
厉锋始终垂着脑袋,抱拳在前,赤裸宽阔的脊背线条紧致,肌肉流畅却不笨拙,充斥了满满的男性力量。
十七不自觉多看了两眼,以至于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他皱紧眉头,为对方的固执有些生气:“朕说了不追究,赶紧起来吧,你身上还有伤。”
然而那个男人却依旧跪在地上,冥顽不灵的低声道:“请陛下责罚!”
“你!”
他气恼的抓紧身旁的短鞭,几乎想再给这人一下:“朕说,起来!”
“请陛下责罚。”厉锋从身旁散乱的衣服下面抽出短枪,恭敬的递上:“陛下若是怕伤了手,厉锋便自己来。”
“否则属下无法原谅自己的僭越……”
他话未说完,那恼怒的帝王已然气急,一脚踹在了男人结实的肩头。
他不由晃了一晃,连忙垂下眼,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再看踏在肩上的脚掌。
可就算不看,他也深深的记得惊鸿一瞥下,那脚掌格外纤秀的模样。
不同于自己这种粗莽武夫,这尊贵的帝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哪怕是本该最粗糙的双脚,也是骨骼秀美,肌肤柔润,不仅没有半分粗糙。
甚至那削若春笋的玉白指尖上,还透着一抹浅浅的,可爱的粉。
十七含怒一脚踹下,顿时有些后悔,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