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胡闹从睡梦中吵醒。
“谁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胡闹翻身而起，怒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的瞬间，他却愣住了。
“余孽！你怎么来了？”
“招呼也不提前打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
余孽扫了一眼胡闹的阴部，沉着脸说：
“先把衣服穿上吧！怪丑陋的！”
胡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慌忙捂住情感的禁区，往客厅里跑去。
余孽刚踏进客厅，便是瞥见沙发上躺着一个肥胖的女人，她身上一块遮羞布也没有，看上去活像一头熟睡的白猪。
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全部搜罗起来，开个成人用品店都绰绰有余了。
胡闹不慌不忙地穿上衣裤，瞥了肥女一眼，笑着解释道：
“常客！两个硕乳很特别，一路直垂到肚脐眼上，还可以甩到肩上去！”
“至于地上这些用品，纯粹是应客户需求，你也知道，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喜好！”
余孽下意识往肥女胸前看了看，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恶。
随即，他毫不掩饰地说：
“我不喜欢肥胖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脂肪，感觉连脑子里都装满了脂肪！”
“不可思议的是，即便脑子里填满了脂肪，她们也显得比任何女人都精明，而且嘴巴特别能说，感觉浑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
胡闹耸耸肩，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目光有够犀利的！我告诉你，她连做爱都懒得动一下！”
“更糟糕的是，由于脸上堆满了肥肉，以至于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我说的是那种做爱时该有的愉悦神情！”
“这让我感到很沮丧，感觉不管我怎么卖力，她都始终一个表情！”
“她又偏偏喜欢光顾我，每次过来，都像是特意过来消遣我，甚至是特意过来羞辱我！”
“可又能怎么样呢？干一行爱一行，顾客就是上帝！”
“一个女的，不管美丑肥胖，都能很轻易让一个男的颜面扫地！”
“好在到目前为止，我还勉强能够应付！”
“这还得感谢巫医，他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自从他教了我一招之后，我每天都能保持精力旺盛！”
“即便一天来十个客户，应付起来想必也游刃有余！”
余孽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胡闹。
“遇到几个问题，都写纸上了，你帮我看看！”
胡闹接过纸条，张开一看，不禁诧异道：
“小额贷公司——”
“你向来都不问世事，怎么突然研究起这个来了？”
余孽从地上捡起一条皮鞭，用力在空中甩了几下，说道：
“女朋友被人睡了，实在痛不欲生，不找点事做，时间熬不过去，久了恐怕会抑郁！”
胡闹一愣，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地说：
“每次看到你们，我都不免会产生这世间还存在真爱的错觉，还以为，你们会一直生活在童话般的世界里！”
“不曾想——”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爱情根本就不存在！”
“它不过是处在发情期的人类，为求偶交配找一个有别于动物的借口罢了！”
“正如孔子所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一切都需要名正言顺，仅此而已，交配也不例外！”
余孽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几个烟圈，一脸漠然地说：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一点儿也没释然，对女性，仍旧是一如既往地痛恨！”
胡闹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这哪里是痛恨，只是不想让自己受委屈罢了！”
“男人，可不能委屈自己！”
“这些如饥似渴的女人，想要我在她们身上卖力，就得先把钱掏出来！”
余孽瞥了瞥沙发上那一摊肥肉，不禁笑道：
“会来光顾你的，恐怕都是肥婆吧！你这俨然是开了个杀猪盘！”
胡闹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摆了摆手，说道：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你难得过来一趟，我给你泡杯茶，咱边喝边聊！”
余孽点点头，跟胡闹一起往阳台走去。
阳台很空旷，放着个根雕茶桌，由于楼层高，视野很开阔，在这儿喝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