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昨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他举剑毫不犹豫的向沈念芝刺去。
“这么护他,那就和他一起去死吧!”
“沈念芝!”宋景宵匆匆赶来,他一见是廖昨,又命身后的士兵停下。
廖昨一听“沈念芝”这三字,连忙将剑收回,他从马背上跳下来,抬起沈念芝的下巴,左看右看,这张脸根本就不像沈念芝。
“你是沈念芝?”
沈念芝道:“你还认识我?”
廖昨想起贺行川前日与他说,沈念芝能开启空间。
若眼前这女子能开启空间那就能证明她是沈念芝了。
“开空间。”廖昨凑近沈念芝耳旁低声说道。
“现在?”
沈念芝见四周那么多人,着实不方便开启空间。
此时的江愉白双眸紧瞪着廖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廖昨见沈念芝一听“空间”二字脸上没有疑惑之色,想必她就是沈念芝无疑。
“啊!”
沈念芝被廖昨拽上马。
宋景宵见状,并未上前阻拦。
廖昨曾以死尸放烟花而闻名,他的心狠手辣可想而知。
好在沈念芝与他有交情,不然今日也难逃一劫。
沈念芝对着廖昨说道:“放了江愉白,我就跟你走。”
廖昨嘴角微微勾起,一副诡异的表情,“不是跟我走,而是以后都得跟着我。”
听着这轻声细语的言语,不知为何,沈念芝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
为了江愉白的活命,她只好说道:“知道了。”
这句知道了,说得很小声,小声到只有廖昨在她身后才能听得到。
廖昨虽是将笑容挂在脸上,可双眼却宛如刀子般,时不时的扫向江愉白。
“宋公公,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帅大发慈悲,饶他一命。”
廖昨这话是故意说给江愉白听的。
宋景宵知道自己不是廖昨的对手,也不反驳他,相反,还一脸乐呵呵的。
眼看着廖昨等人走远后,宋景宵才上前将江愉白扶起,“世子受惊了。”
“原来,闻风丧胆的大监宋景宵也只是敢在宫里横,出了宫,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宋景宵一听这话,脸黑得如墨般。
他虽一言不发,但在心中早已将江愉白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宋景宵曾在梦境看到了廖昨的残暴,为了日后不栽在此人手里,他是能躲就躲,那避就避。
不曾想今日却被他碰见了。
原本他也能当做没看到,一走了之。
可当他看到沈念芝挡在江愉白前头,他又于心不忍,这才有了刚刚那句“沈念芝”。
“这江愉白倒好,有这气势,方才怎么不质问廖昨为何要屠他全家?反倒阴阳怪气说起我来!真是莫名其妙!”宋景宵越想越气,碍于江愉白的身份只好强忍心中的怒气。
“这展闻远也真是的,去半天也不见回来!你们快去找找!”
宋景宵无处可泄愤,只好拿展闻远说事。
江愉白病怏怏的倚靠在大树旁,“她明明是东方希柠你为何要叫她沈念芝?”
宋景宵一怔,他总不能说东方希柠就是沈念芝吧?
“哦,听闻廖昨失踪的未婚妻叫沈念芝,所以臣就试着喊了,没想到真有用!”
江愉白若有所思的看着宋景宵。
宋景宵丝毫不畏惧,反而一副风轻云淡的与江愉白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