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白的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展闻远的身上,他一脸淡定的掏出手帕擦拭着。
沈念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将他身上的钉子拔出来,再这样下去,他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展闻远低头看着江愉白那副要死不活的脸,懒洋洋的说道:“伽迎关过不了,今晚只能在附近歇息了。”
宋景宵道:“也只能这样了。”
展闻远不情不愿的带着他们三人在伽迎关外五百里地歇脚。
“真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个邱家竟敢这样对本侯?”
展闻远越想越气,分明是自己将他们所有人创造出来的,现在倒好,敢登鼻子上眼给自己找麻烦,真是忍无可忍了!
“你们且在这里歇息,本侯去去就回!”
宋景宵问道:“你要去哪?”
展君闻远诡异一笑,“自然是去找邱家算账!”
“………”
宋景宵一阵无语,这展闻远的脾气怎么越发的急躁了?
这邱家也真是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跟展闻远作对,不过,对于爱看好戏的宋景宵来说,还是很期待展闻远会用什么手段让邱家屈服。
沈念芝一心一意为江愉白治伤,丝毫没有注意到展闻远已骑马离去。
“你可有把握救他?”
沈念芝扭头看向宋景宵,“你能将他体内的钉子逼出来吗?”
宋景宵挑了挑眉,他抬起手,正想往江愉白的后背打去,可刚想下手,又停下来说道:“我这一掌下去,也不知能不能将钉子逼出,万一逼不出,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就惨了。
我名声本就不好,到时肯定将谋杀蜀北世子一事扣我头上。”
宋景宵说着,又放下手,“我看呐,还是别折腾了,等展闻远回来再说吧!”
沈念芝上一秒钟还觉得宋景宵没那么坏,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这宋景宵还是那个冷血的宋景宵。
沈念芝用三根银针分别刺进江愉白的神道穴,至阳穴,中府穴。
她趁着宋景宵与士兵去找食物之际,悄悄的打开空间。
而此时,江愉白突然动了,混乱之际,沈念芝将空间结界移到江愉白身上,突然间,江愉白体内的钉子悉数飞出。
沈念芝见状,连忙将空间结界打破。
“你没事吧?”
沈念芝跑上前扶起江愉白。
只见江愉白脸色苍白,用力的摇了摇头。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沈念芝顿感不详。
她缓缓扭头,只见数十位士兵已倒在地上,那鲜血不断的留着。
而杀他们的人正是廖昨。
“廖昨?”
“哦?你认识本帅?”廖昨拉着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念芝。
沈念芝下意识张开双臂将江愉白护在身后,“你不能杀他!”
“不能杀他?”廖昨只觉得这话可笑无比。
昔日让江愉白逃脱也实属不该,如今再遇故人,他怎能放虎归山?
“小姑娘,看在你年纪尚轻,本帅不跟你计较,赶紧让开,需知刀剑无眼!”
沈念芝依旧不肯让开,“廖昨,你占了蜀北,害得江愉白家破人亡,他现在筋脉全断,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筋脉全断活着也没意思啊!你直呼本帅姓名,可本帅未曾想起你是何人。”
廖昨说完,他抽出长剑,往沈念芝脸上划过一横。
“啊!”
沈念芝虽疼得大喊,但却依旧护着江愉白,并未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