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越一直忙到凌晨二点才回来,屋里漆黑一片。
他习惯性洗了澡之后烧一壶茶水。
太过疲惫他一饮而尽,疲惫感才缓了些许。
他蹙了蹙眉,仔细看了看茶叶,最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月光淡淡。
慕司越回到自己的房间,隐约看到了床上纤细的身影。
她只穿着布料极少的睡衣,露出了双手双腿,以及背后一大片的雪色肌肤。
男人忽然热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脸色迅速的沉了,走了出去,门被锁了,不仅如此,窗户也是锁着的。
他晃了晃门把,怒吼一声,“开门!”
门外的慕夫人吓了一跳,转而又恢复了平静,一脸的坏笑。
听这声音,司越是中招了。
不愧是阿盛配的药,司越那么晚回来,累的哪里能想到自己会下药?
慕夫人笑着,安心的拿着钥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慕司越听到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他愤怒的砸了砸门。
然而门很结实,连震都没震一下。
安维希却被这声惊醒了。
她幽幽的睁开眼,忽然察觉到身上有些凉。
她立即开灯,等发现了后,惊醒的喊了一声。
自己这身情趣睡衣,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够了,别装了!”
冷冽的声音响起。
安维希还没有看清,一件外套扔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急急忙忙的披上,茫然的问,“发生什么了?我的衣服为什么会换了?”
没有人回答她。
慕司越只是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闭着眼靠着椅背一直沉默着。
安维希下了床,发现这并不是慕夫人给自己准备的房间,朝着门口走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锁了?
安维希怔了征,想到慕夫人下午问自己的话,再蠢也料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夫人一定是误会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让他们培养感情么?
安维希懊悔着,听见了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她以为他生气了,不敢靠近。
“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和阿姨解释清楚。”
自己难得和他见面,要不把江煊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慕公子,虽然曦儿告诉我,你不太可能是许焕然,可我的直觉,还是认为你和他无论是气质还是微小的动作都极为相似。”
“我问过当年医治的医生,他说,两年前你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可晚上,人忽然就醒了,接着,还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令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我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真正的慕司越已经死了,而你,是他的好友许
焕然?”
安维希侥幸的想着。
当时许焕然是中枪而死的,可如果那时候他身上穿了防弹衣呢?
或许,只是中了两枪而已。
而且许焕然曾经在雪山腿受了伤,后来又中弹,慕司越醒来后,腿残疾了,花了两年的时间恢复。
种种的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我知道我这么猜测很冒昧,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前两天我突然得到消息,我哥哥的未婚妻脑子里长了肿瘤,只有许焕然能救,如果你真的是,那么煊儿就有救了。”
“只要你愿意给她做手术,我安家,一定会尽力尽力的报答你的恩情,你的身份真相,我也不会和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作为医生,你救救她,好么?”
安维希自认为她的语气已经够诚恳的了,可她说了这么多,男人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没有开过口。
难道睡着了?
不会吧?
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温润柔和,就这么静静的闭着眼,好看的也如同画中人,那般不真实。
安维希的脑海里,许焕然的容颜再一次和他重合。
她渐渐走近,想叫醒他。
刚靠近,忽然听见了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醒着的?
安维希触碰了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她惊出了冷汗,“你是
不是身体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一片沉默。
“慕司越,你说话啊!”
安维希急了,“你还有意识吗?我带你去医院!”
话落,她搀扶着他的手臂,要带他出去。
手腕忽然被紧紧的捏住,力道很大。
安维希疼的蹙眉,侧过头,对视上了他猩红的双眼。
她后退了两步,却被对方扯在怀里,反身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他捏着她的肩膀,热浪一阵阵袭来。
安维希被他身上的温度,烫的缩了缩身子。
“你做什么?”
她推了推,对方丝毫不动。
还未反应过来,男人俯身,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脖颈。
“慕司越!你放开!”
安维希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紧接着,身上那件外套被扯开,仅剩的那点布料也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她身上没了遮挡,羞愧而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