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骆老板喉中取出的细骨,正压在狴犴像下。
牵扯西南巫傩,莫说死人上班,就是死人跑去江州府大堂跳广
场舞也不奇怪。
玩尸弄鬼的,正是巫傩擅长之处。
还系着围裙的绢娘上前来,她手中托着一团带着烧焦气味的碎布。
都是潜火卒从灰烬中捡拾起来的。
绢娘双指捻起一块,这碎布上有大量的水斑。
“库房中的货也不对。”
绢娘尾指留着尖尖的指甲,用以劈线分线。
她指甲在碎布上一勾,这看似没问题的碎布,便像脆纸一样撕裂开来。
绢娘蹙眉道:“骆老板的织造坊规模仅次于官设织造坊,他虽刻薄但坊中出产的妆缎向来质量很好。”
“若是遇上重大典礼或是节日赏赐,官设织造坊岁造不及,还会从骆家采买部分。”
“骆氏织造的货,绝不是这种档次。”
绢娘的话,让赵鲤蹙紧眉头。
既然骆氏织造规模如此大,骆老板又爱财,究竟是什么危机,会让他抛家舍业,仓皇带着现银和金银细软就外逃?
他究竟和什么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为什么骆氏货仓中全是这些劣等货。
最关键的是,幕后之人为什么一定要除掉骆老板,烧掉这些货物。
赵鲤把碗里最后一个荷包蛋放进嘴里,立在望火楼栏杆边,看向黑漆漆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