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夜梅眼珠子一转,往灶台那边瞅了瞅,见大家都在忙着给王妃炖汤熬药,没人注意这一堆补品,她舔了舔嘴唇,悄悄地弯下腰,迅速抓起来两颗硕大的灵芝塞到了自己的胸前,胸前顿时鼓了起来,撑的衣裳都要裂开。
塞好后她猛地转头,见依旧没人注意自己,又拽出来两颗半条胳膊那么粗的人参塞到了袖子里,低着头眼珠子四处扫着,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好险,好险,还好没人发现。
她关好房门,将灵芝和人参用布包好,打算等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后门出去,把这些好东西半价卖给医馆和药铺。
她的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贪婪地计算着厨房里的东西若是全卖了,能拿到多少银子。有了银子,这日子就好过了,冥王府的厨房不知怎么的,每日给她送的饭食都是极好的,可就是不合她胃口,强忍着吃下去的东西,最后都得吐出来。
等到这些药材都卖完了怎么办?
库房里还有首饰,若是把首饰也卖了……她越想越兴奋,在心里盘算着计划。
……
另一边,萧音尘已经回到了宫里,好在玄铮那边并没有起疑心。
“世子,听说冥王妃正在慢慢地恢复,世子猜一猜是谁害了她?”青衣将萧音尘的外袍脱下来,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萧音尘没说话,挑眉看她。
“是桑太医的孙女,桑莲心。”
青衣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奴婢刚听说的时候也是和世子一个反应,压根没想起来这桑莲心是谁?!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然把冥王妃伤成这个样子,可见此人心机城府极深,极有耐心和毅力!”
“她自从冥王妃出了京城便一直暗中跟着她们,伺机下手。”
“等到储问蕊下了几次杀手,云苡歌身边的人手侍卫折损的差不多,一行人又旅途劳累、快到京城放松警惕之际,出其不意地下手……真是让人惊叹。”青衣连连摇头,赞叹不已。
“冥王,是怎么处置桑莲心的?”萧音尘倒是好奇玄冥会作何反应。
“听说是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弄瞎了她的眼睛,让她日后不能再行医……”
“冥王竟然没要了她的命?”萧音尘嘲讽一笑。
“堂堂北楚战神,还真是妇人之仁,他有所顾忌,本世子可那么多顾忌,既然都这样了,不如物尽其用……”
萧音尘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进了浴桶,闭上了眼睛,青衣惊讶地看着他,他在京城蛰伏这么多年,鲜少插手这些事情:“世子,真的要插手做这件事情吗?”
瞧着青衣害怕的神色,他伸手拉过她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本世子,便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赶到青衣的身子在颤抖,手指的力道减弱,松开了她:“我们的人在京城布局了这么久,也该试一试,历练历练了,若是此事办的悄无声息,朝廷都查不出来,那才让人放心。”
……
次日清晨,桑府的丫鬟发现桑莲心不见了。
屋里屋外没有任何此刻的踪迹,桑府门口和各处值守的侍卫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桑太医急的晕了过去,桑成业去报的官,又找了武德司和京城守备的人帮忙,仍旧没有丝毫线索。
一连两日,不管是桑府还是关府都没有找到桑莲心的踪影,就在众人惊讶她离奇失踪的时候,在夜市上出现了一个骇人的真人玩偶。
那真人玩偶,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她被割掉了四肢和口舌,残瞎了眼睛,被做成人彘,摆在台子上供人观赏。
起初,逛夜市的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市井小民、或是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大家只觉得稀奇,这清秀的面容配上恐怖的表情和五官,给人的冲击力极大,极其刺激。
渐渐的,慕名来观赏这人彘的看客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被桑府的人知道了,桑成业差点晕了过去,派人去查,依旧查不到半点痕迹。
深夜,桑成业在酒馆买醉,管承嗣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送桑公子回府。”管承嗣一把夺走桑成业手里的酒瓶,吩咐身后的小厮。
“我不走!哦?是管兄啊,管兄,我连我妹妹都护不住……冥王,是冥王干的,可我桑家斗不过冥王,不能让他给我妹妹赔命!”桑成业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
管承嗣叹了口气,桑莲心把冥王妃害成那个样子,冥王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事很难评。只是,他总觉得这不是冥王的手笔。
“先回去吧,回去再说,我隐隐觉得这事儿不是冥王干的,冥王已经费了桑莲心的手脚,何必暗中多此一举?”
“那你说,还有谁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让人毫不察觉,事后半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桑成业走路直打晃。
管承嗣沉默了许久:“想必京城出现了我们未曾察觉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