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谁的骨头比它硬。”
许亚樵伸出食指朝着红木桌子,漫不经心地一戳。
指尖如剑,削铁如泥。
瞬间没入桌子。
当他再抽回手指时,桌面上赫然多出个洞。
众人顿时万分错愕。
可以想象的出,如此力道的手指,若是戳中人,那么人的身上,必然多出个血窟窿。
黄麻荣的嘴角,也不由抽搐了几下。
他怎么也意想不到,在自己眼中,充其量是个愣头青的小子,身手竟是如此卓越不凡。
卢晓嘉见状,又惊又喜。
难怪此人会为自己出头,原来是拥有真功夫的。
而且本领之强,放在他父亲的整个军营中,也极为罕见。
黄麻荣咳嗽两声,道:“天下之大,从不缺武功高强之人。”
“现在有枪有炮,才是硬道理。”
“而像你这种人,顶多是个冲锋陷阵的打手。”
“我这里随便一个枪手,都能随时要你的命。”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数名马仔将枪口对准了许亚樵。
“哦,是吗?”
许亚樵眼疾手快,立刻将一支手枪夺到了手中。
“哗啦!”
其余马仔紧张的要命,双方间剑拔弩张。
“论枪术,在座的都是弟弟。”
言罢,许亚樵朝着墙壁连开五枪。
五发子弹,一个枪眼儿。
说明每一枪,都击中了同一处。
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枪法之精准,已然出神入化。
黄麻荣的马仔们,个个噤若寒蝉。
如此枪法,若是许亚樵起了杀心,杀他们比杀鸡还要容易的多。
黄麻荣瞠目结舌。
他原本以为,许亚樵仅会点硬气功,怎料,枪法如神,神出鬼没。
看来今天自己是走了眼。
卢晓嘉禁不住地翘起了大拇指:“这位仁兄,枪法之强,举世罕见,小弟我佩服,佩服。”
许亚樵问向黄麻荣:“我们能走出这扇门吗?”
“能,请便。”
这回,黄麻荣的气势,不觉间弱了不少。
许亚樵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他的身后,是卢晓嘉和其随从。
出了黄金大戏院,卢晓嘉说道:“这位仁兄,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我叫卢晓嘉。”
“许亚樵。”
“许大哥,多谢刚才你的仗义执言,你真是当今世上的英雄豪杰。”
“你若是有空的话,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准备在这上演一出好戏。”
“有戏看的话,我自然有时间。”
约莫二十分钟后。
两辆军车从远处急速驶来,在黄金大戏院的门口戛然而停。
恰好这时,黄麻荣担心卢晓嘉前来报复,于是准备离开,来到了戏院大门处。
望见两辆军车,他愕然不已。
莫非,自己扇了一耳光的公子哥,乃军方之人?
倘若如此,那么事情就变得不好办了。
此刻,军车上的几十名士兵,齐刷刷地将长枪短炮对准了黄麻荣。
其中有两挺重机枪。
那仗势,的确很吓人。
卢晓嘉跳下了车,神态倨傲。
“黄老板,我说过,你刚才是老大,但你不可能永远是老大。”
“我是浙省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卢晓嘉。”
“你刚才提及,有枪有炮,才是硬道理。”
“不知道,咱俩谁更硬呢。”
他走上前去,伸手拍打着黄麻荣的面庞。
“唰!”
一股冷汗,自黄麻荣的额头蜿蜒而下。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丝毫没放在眼里头的年轻人,来头竟是如此之大。
他顶多是大地痞大流氓,而人家老爹可是军阀,手底下有好几万兵力呢。
黄麻荣强颜欢笑:“卢公子,误会。”
“误会你玛格头啊!拿出你刚才的嚣张劲儿。”
“你黄老板不是很吊吗,在上海滩只手遮天?”
卢晓嘉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一声令下,“将他给我带走!”
“是!”
几名士兵跳下车,将黄麻荣押上了军车。
黄老板的马仔们,丝毫不敢动弹,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几十杆枪,这其中还包括两挺重机枪。
卢晓嘉走向许亚樵,面露热情洋溢的笑容。
“许大哥,我就喜欢跟你这种英雄好汉所交往,看你刚才枪法不俗,有没有喜欢的枪,随便拿走。”
“我家什么都缺,就不缺枪。”
“是吗?”
许亚樵半开着玩笑,“普通的枪我玩腻了,还从来没玩过那玩意儿。”
他的目光,落在了重机枪上。
卢晓嘉先是一愣,随后爽朗笑道:“许大哥好眼光,那两把重机枪,小弟送你了,就当交个朋友。”
“我说笑话呢。”
“虽然重机枪的确是好东西,但是我卢家不缺,而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