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过的状元楼!大家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事不宜迟,胡九九当下挑选了十名功夫好人机灵的伙计,带着阿喜和小六子,直奔城东大街那一片火灾废墟而去。
腊月初六。酉时。
冬日的天气,掌灯后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除了偶尔巡街的官兵,其他也没什么人还在外面游荡。
在这一片被大火烧过的废墟上,不知是谁搭建起一排祭奠的灵棚,是亲友们思念逝去的亲人?还是另有玄机?在灵棚的外面用木板围挡起一圈,隐隐透漏出的烛光一闪一闪,里面隐约有人在守灵哭泣。
胡九九停下脚步,吩咐身后的伙计,在外守候,听到里面的打斗声再进去帮忙。
来到灵棚门口,掀开了棉布门帘,胡九九,阿喜,小六子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
在烧毁的废墟上,这里被人精心打扫过。清理出一片空地,摆上的桌案。当中供奉了一块灵位“陈氏宗亲之位。”
在灵堂里,该有的东西都齐备,守灵的一位女子身穿孝服,在火盆里烧着黄纸。
胡九九三人面色凝重,来到灵位之前,对在那一夜失火逝去的状元楼内的人们深深地鞠躬哀悼。
行礼毕,胡九九问道:
“”请问您是这状元楼掌柜的何人“?”
女子答道:
“回公子,奴家是陈掌柜的弟媳妇,在此守灵七七四十九日,悼念亡夫和大伯一家人。”
胡九九施礼说道:
“我是天香楼的掌柜胡九九,是陈掌柜的生前友好,昨夜偶然梦到陈掌柜的托梦与我,说是在废墟下的酒窖里,有未了心事,作为好友,我特此来查看,以解思念之情。”
女子起身施礼道:
“梦是虚幻妄想,公子何必当真,这里确实有一处酒窖,前些日子,陈家公子阿喆已经拉走了里面的藏酒,说是要重新开业。只剩下一个空窖而已。”
“既然公子要成全故人托梦之情,就请随我下酒窖一看。”
说着话,女子起身头前带路,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孝服的下摆,露出一双绣花鞋,一双鲜红的绣花鞋。
就听见身后的阿喜“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女子看到胡九九和小六子把阿喜扶着走出了灵棚的门帘,过了一会儿,胡九九一个人重新进门来,朝着女子一笑说道:
“我媳妇心口疼,让夫人久等了。劳烦头前带路。”女子不疑有他,带着胡九九走进灵棚旁边的角落,钻入一个小门,顺着弯弯曲曲的楼梯,来到了地下的酒窖。
那一夜的大火,烧毁了地上的房屋和里面的一切,对地下的酒窖没有造成破坏,只是遭遇此变故后,阿喆拉走了里面的藏酒,这里便荒废了。
进了酒窖,里面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屋子,存放各种不同的酒,里面还有挖好的冰槽,夏天冰镇西域特产葡萄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酒窖里,却点着昏暗的油灯。在闪烁不定的火苗下,有几个人被绑在木桩上,嘴里被塞着破布。看到进来的胡九九,几个人激动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果然没有猜错,失踪的亲人们被囚禁在废墟下的酒窖里。
穿孝服的女子发出凄厉的笑声;"没想到,居然能猜到这里,来的去不得,居然送上门来的肉票,我留下了。
说着话,女人不知在哪里摸了一下,酒窖地面的角落里,飞出一排弩箭,又快又急,胡九九似乎也没有闪躲是,双腿和肚腹被弩箭钉穿,倒在地上。
旁边捆绑的楚楚秀目泪涌,可看看看着发现,地上负伤的胡九九身影逐渐模糊,最后竟然变成了一节枯木桩。
女子发了狂:
“竟然耍我”!女子飞身跑出酒窖,此时阿喜和小六子站在灵堂当中,一脸肃杀之气。
“”今日来此想救人,先过了我这一关“!”
女子仗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儿,猛然从袖中撒出一把黄豆,随着咒语的加持,黄豆落地,变成了盔甲齐全的武士,拿着巨斧和朴刀,朝着阿喜和小六子杀了过来。
正在叮叮当当交手之际,胡九九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女子施展撒豆成兵的邪术,当下祭出炼魂灯,催发起“百鬼夜行”心法。
霎时,从炼魂灯阴芯当中,涌出数以百千的痨病鬼,吊死鬼,饿死鬼,冤死鬼等等,带着凄厉的叫声,围攻黄豆武士,肉搏之中,血肉横飞,肝肠飞溅,场面一时不堪。小六子此时不知去了哪里,从灵堂外飞入两只金雕,飞到女人头顶,伸出爪子扣住脖颈,用嘴猛啄。
女子见到了金雕,彻底慌了,现出原形,是一只水桶般粗细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还击金雕。
金雕的皮和毛被巨蟒的大口撕扯,也是血珠飞溅,阿喜祭出了金光破邪宝剑,从巨蟒肚腹出直接划开,巨蟒被偷袭后怪叫翻滚,再也无力反抗,被两只金雕瞬间撕扯成零碎肉块!
一道五百年的蛇精魂灵飞入了炼魂灯的阴芯当中,系统“叮当”一声响:
炼魂灯+7,开启“直探鬼心”!
胡九九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阿喜,你怎么发现这个守灵的女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