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九满脸的泪水,在这里楼里!疯狂的跑着,从一楼到二楼,最后来到三楼和四楼。
桌上的残羹剩菜还在,人呢?
厨房里大锅灶下的柴火还续着小火苗,人呢?
胡九九想起温柔可人的楚楚,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现在和大家一起,消失在风中,无影又无踪。
呆坐半晌,胡九九发足狂奔,在大街上跑着,顺着城门,一直跑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
在树林里呆呆地坐着,望着红红的日头慢慢落在西山的山岭之下。
夜色笼罩在树林之中,胡九九依然没有动。
由远及近,驶来一辆马车,马车来的很急,在树林边停了下来。
“师娘,我的驭鸟追踪术不会错的,等我进树林里找找看。”
小六子一马当先,走进树林,一眼发现了坐在树桩上的胡九九。
此时的胡九九满脸泪水,双目呆滞,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发呆。
上来两个伙计,架着胡九九上了马车,一溜烟地回到了自省堂。
今天的状元楼午时刚过不久,发生奇事。
据附近的邻居说,当时没来由地忽然乌云密布,飞沙走石不见人影。
等风消云散,状元楼里吃酒的人都失踪了不见人影。
到了傍晚的时候,吃酒食客的家眷来状元楼找人发现情形不对,急忙报了官家。
失踪的人还包括五城巡防司的张侠总兵和四名亲兵,惊动了朝廷。武成王的亲弟黄飞彪将军亲自带队,里外查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得贴了一纸公告,封闭了状元楼,继续派人出城寻访。
胡九九坐着马车回到自省堂后,一言不发,回到新房,倒在床上,不言不语,也不吃饭。
阿喜打发大家回屋休息,关上房门。面对着木头人一样的胡九九,恶狠狠地拎起胡九九的衣领,左右开弓,打了他七八个大嘴巴子,直打得胡九九面颊红肿,吼道:
“你傻掉了?你媳妇楚楚被人抓走,你就甘当缩头乌龟了?你个懦夫,你哭个屁!我阿喜不要嫁你这样的男人!”
阿喜骂完就张罗收拾东西,要回孔雀山庄去。
胡九九被阿喜连打带骂,恢复了自己的勇气,他来到阿喜身边,一把抱住了阿喜,也吼道:
"你别想走,你就是我的女人,哪也不许去!
我的媳妇儿楚楚被抢走了,我要去救她回来,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儿,我也要把她找回来。我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现在要敌人流血,流干他们的血,血债血偿!”
“快去给我准备吃的,我要吃饭,然后去宰了这些狗草的混蛋!”
阿喜看着面目狰狞的胡九九,知道心里那个男子汉胡九九又回来了,把头埋在胡九九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天香楼里,后厨房的师傅们得到小六子的吩咐,把做好的饭菜装好食盒,送到了自省堂的聚事堂。
还没到打烊的时辰就提前关门了,和热闹的南门大街上的夜市对比,天香楼孤零零地站在街边,今夜显得那么惆怅和寂寞。
聚事堂里。
胡九九和阿喜坐在桌边,旁边是小春子和小六子。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情。”胡九九不再看别人,自顾自地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桌上的滑溜里脊,红烧狮子头被吃下去大半。
胡九九打了一个饱嗝,看看身边的几个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小六子低声说道:
“师傅,你别着急,我已经把耳目都派出城去找了,再等等吧。”
胡九九沉思,缓缓说道:
“这次对头做了一把大注,会给我们下书的,等着就行,在没得到宝贝之前,楚楚他们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门外传来的了脚步声,小六子出了门,嘀咕了一阵,走了回来禀告:
“师傅,对头把失踪的食客和陪舞助兴的拥翠楼的姑娘们,都丢在了城外小树林里,被人发现后,官府已经派人去把他们接了回来。”
“据耳目探马报告,说这些人被人下了迷药,被救醒后对被抓走后的事情浑浑噩噩啥都说不出来”。
阿喜看着胡九九说道:
“对方留下的人质,只有楚楚,崔伯,张侠总兵和亲兵,阿喆几个人。他们这次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宝,威力很大。”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后,一个伙计慌张地禀告:
“”六哥,院子飞来了 一只乌鸦,它的嘴里带来一封书信,好奇怪。”
“那只乌鸦呢?”
“飞走了”。
回到屋子里,小六子把书信递给了胡九九。
展开书信,上面工整地写着一行字:
“贵府女眷一名,管家一位,弟子一名,总兵官一名亲兵四名,性命暂留。
腊月初八日落时分前,将还魂草,万年柏香木,如意鱼钩,三种宝物送到城南三十里轩辕庙香案上。”
“留人留宝,请君自便。”
虎狼帮 八大金刚常无心
胡九九看了几遍,把书信给几个人传看。
“对头的胃口很大呀!要得都是稀世珍宝,再珍贵的宝物,也没有人珍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