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宁长公主的挑衅,肃王的脸倏地沉了下来,眸色阴冷地注视她,“本王敬重您是长公主,是本王的姑母,想来是忍让三分,之前发生青禾刺杀本王之事,想来和您脱不了干系。”
突然把青禾刺杀之事安在安宁长公主身上,听出他话中的意味的众人垂着眼,此事皇上已经下了决定,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你还有脸提她,若不是你青禾真怎么死去。”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安宁长公主摇摇晃晃地起身,不要如玉的搀扶,自己一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恨意从浑浊的眼眸中的投射在他的身上。
见她一步步走近,肃王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狭长的眼眸染着晦暗之色,青禾刺杀他一事,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会这样轻拿轻放,对清远侯府的惩罚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在他们的眼中苏云亭是他的人,这样一来清远侯府同理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但莫名被伤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下,心中也明白这件事和清远侯府没有没有多大的关系。
“怎么长公主是想要效仿青禾刺杀本王吗?”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长公主,肃王意味不明道。
一旁的益王妃眼神闪烁着的,看着对峙的两人,羽良媛一如既往地在益王的床榻边坐着,像是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安宁长公主面色冷沉下来,“怎么现在就容不下本宫了。”
“姑母您这是何话,现在王爷还未清醒,不如我们还是去前厅说话。”
相同的说辞从益王妃的口中说出,面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保持着名门闺秀出身的仪态。
若是换个地方,她倒是很愿意看他们的笑话,但这是她自己的院子,这两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益王府上都会惹上一身腥。
面对她的劝说,安宁长公主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本宫开探看益王都不行吗?”
“益王妃,是想赶本宫走?”
“还是说,你们两人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到这,益王妃的脸色阴沉了下,“长公主,您这是何意。”
安宁长公主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径直回到了位置上,垂着眼喝着桌上的茶水,刚刚她差点就动手了。
幸好忍住了,依她现在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见她这幅样子,益王妃也只得留下来陪着她,一旁的肃王则是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也留了下来。
这时,下人把益王的药呈上来,见到屋内几位贵人,连忙下跪行礼,这日子伺候益王的羽良媛,把药端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缓慢地喂着他喝下。
看着这幅场景,安宁长公主意味不明道:“益王妃,你还没有一个良媛对益王上心。”
若是不知道她脸上的巴掌印子就是因她而起,再加上她的胎儿也是因为青禾没了,单单听这话,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在为羽良媛报不平呢!
“长公主,羽良媛性子温和,来伺候王爷正好。”
在她们说话的间隙,如玉垂着眼给几人倒茶水,看着他们都喝下了,眼眸中的笑意深了些。
听着她们东一句西一句,肃王没了耐心,径直离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安宁长公主面色平静,晦暗浑浊的眼眸看着空了的茶盏,嘴角的笑意大了些。
他们都该去陪青禾!
来益王院子之前,安宁长公主就做好了准备,备下了致幻的药物交给如玉,让她趁机下药。
单就这些人看见自己为青禾报仇,对于她来说,人太少了,对他们的惩罚也不够,明日皇兄和大臣到了,准备启程回去的时候。
才正是好戏开场!
“什么都没发生吗?”
肃王和安宁长公主分别离开后,苏云亭的眼线传回消息。
“不可能啊!已经是最后一日了,明日就要回去了,安宁长公主只有这个时间段有机会。”
顾清渺眼眸微蹙,思索着她究竟是想要怎么为青禾报仇,还有如玉又是谁的人,她躲躲藏藏带回去的是药包,给安宁长公主熬药的。
正常的药包怎么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人知道,还特意寻了个人少的时辰。
脑海中,千思万绪混杂在一起,对面的苏云亭看着她愁云密布的模样,温声道:“明日就知道了,她总会动手的。”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顾清渺就是想不明白,抬眸看着他,乌黑的杏眼水雾雾的,还残留着一丝春情。
苏云亭眼眸晦暗不明,指腹按在她的染着一丝薄红的眼尾,一触即离,没有过多停留。
“你想问什么。”
“如玉是谁的人,我先前派人去查了下,一切正常但又觉得太正常了。”
顾清渺缓缓道,话音中带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