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得知皇上为女儿和李辞言赐婚,婚礼还不能大办,眼前一黑,直直的瘫软在贵妃榻上,她虽有些埋怨女儿行事张扬,连累得她在皇上面前失了宠。
撑着身子站起来,吩咐宫女为她上妆,现下只是赐下了婚约,离办婚礼还有些日子,娴妃皱着眉头。
养心殿外,远远地夏海就瞧见娴妃的身影,转身进了殿中禀报。
“皇上,娴妃娘娘来了。”
皇上看着奏折,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来的目的,冷声道:“不见,让她回去。”
夏海弯着腰退到殿外。
娴妃:“夏公公,本宫亲自做了桃花酥,特意送来给皇上尝尝。”
看着眼前在皇上身边待了许久的夏海,娴妃不敢小瞧他,态度比对着寻常太监好上了许多。
夏海笑着道:“娴妃娘娘,皇上忙着批阅奏折,这桃花酥奴才替您送进去。”
娴妃示意身后的宫女把食盒递了出去,神色依旧淡淡的转身离去,来时她就做好了见不到皇上的准备。
担心女儿禁足受罚还不安分,她揉了揉眉心,朝着五公主的寝宫走去。
经过御花园,亭子里,安贵妃和容妃颇有闲情逸致的赏花,看着娴妃步履匆匆的模样,容妃示意自己的宫女去把她请过来。
安贵妃瞧出来容妃的小心思,没有阻止,后宫本就无趣,看点乐子总是开心的。
走到一半,被宫女出声拦下,“娴妃娘娘,容妃娘娘和安贵妃娘娘请您到亭中一叙。”
娴妃认出是宫女是容妃身边的人,神色难看,她和容妃不合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一准是用容儿的婚事奚落她。
不过,安贵妃什么时候,和容妃走得这么近了,她不是一向不爱与后宫妃嫔来往的吗?
“容妃姐姐,贵妃姐姐。”
娴妃福了福身子行礼,坐下。
容妃话中带刺,“恭喜娴妃,皇上可为五公主找了个好驸马呢!”
她哪里听不出来,是在讽刺容儿抢了镇远侯之女的婚约,眼下一冷,笑了笑道:“皇上就容儿一个女儿,当然会为她挑个好驸马。”
容妃用锦帕捂唇一笑,“娴妃妹妹,你可听说那李辞言和镇远侯之女早就定下婚约一事。”她就是看不顺眼,不过是落败公府出身,仗着到皇上身边早,有几分情谊,就敢和她作对。
“不过是传闻罢了,容妃姐姐,你可亲耳听到李尚书和镇远侯承认此事。”娴妃反问道。
皇上已经下旨赐婚,有也会变成没有。
“不过,五公主想来养尊处优,将来嫁到素来以清正廉洁的李尚书府上能适应吗?”容妃盯着娴妃的脸,语似关心道。
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又道:“五公主婚礼,礼部和内府都不能插手,那该如果举办?”
娴妃脸色变了又变,“这就不劳容妃姐姐操心了。”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安贵妃,唇边上扬扯开一抹笑容,她的相貌不是一般的好看,上挑的眼尾带着媚意,小巧精致的容颜艳中带媚,已到三十脸上连一丝皱纹都看不见,恍若刚进宫的小姑娘。
安贵妃淡淡道:“两位妹妹慢慢聊,本宫先回了。”领着宫女离去,亭中剩下的容妃、娴妃二人,也各自散去。
镇远侯府,顾震一回到书房,坐下不过片刻,门外传来响动,顾清渺推门而入,“父亲,您刚进宫发生什么事了?”
他眉间一松,整个侯府只有她敢不经通禀就直接进书房了。
顾震:“渺渺,五公主禁足,罚抄十卷经书送到你这。”
顾清渺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看着女儿脸上的失望之色,顾震继续道:“礼部和内府不准备五公主的婚礼事宜。”
她一愣,萧容的婚礼不经过礼部和内府,那要如何举办,难不成就如普通婚嫁一般,顾清渺笑出了声,杏眼弯弯。
对父亲福了福身子,似蹁跹蝴蝶飞了出去。
顾震嘴角弯了弯。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萧容和李辞言成婚的场面了。
心情极好的顾清渺,回到留影院,吩咐绿流把最新得到的料子都拿出来,她要挑选些做上几身春装和夏装。
在众多料子中,挑了一匹豆蔻紫的织金妆花缎,一匹软烟罗,加紧些赶出来,还能穿个一回,夏装就挑了些轻便透气的料子照着最时兴的样式做就行了。
府中的绣娘在偏屋等候。
屋里摆放的锦缎在顾清渺挑选好后,侍女都收下去了,绿流引着绣娘来到正屋。
绣娘先是行礼,眼神收敛着,不敢随意乱飘,规规矩矩的量完尺寸,想着得出的尺寸,心道:小姐身子越发丰盈了。
她抱着那几匹料子退了出去。
穿着往日的衣裙,说是往日,其实也是前不久刚送来的,就在她回来的前两天,对着镜子转了个身,衣裙虽是好看,极为衬她,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
不过比之前世,她丰腴了许多,腰身纤细,胸部丰盈,身姿曼妙。
顾清渺:“送料子的下人可回来了?”
“小姐,还未回来。”绿流回道,遣人出去的时候,她叮嘱送料子的下人回了侯府立马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