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上脸色沉沉的看着跪着哭诉的五公主,眼底的不耐和厌烦更甚,去镇远侯府道歉都能闹出事情来。
“父皇,儿臣去向她道歉,顾清渺反倒拿着茶盏扔儿臣。”五公主一回皇宫就向父皇告状,她觑了眼身旁的镇远侯,面上僵了僵。
“顾爱卿,也是为了此事?”皇上视线移在明显动了怒气的镇远侯身上。
“皇上,五公主在侯府出手伤臣的女儿,好在微臣出现及时,不然小女怕是又要卧病在床一段时间了。”
顾震眼眸一冷,带着怒气道。
五公主连忙辩解道:“父皇,儿臣没有,是她先出手伤人,我才还手的,而且”
“而且什么?”
皇上径直打断她的话语。
“你是一国公主,不是市井泼妇。”
看着镇远侯阴沉的脸,前日边疆才传来突厥有异动的消息,皇上眼眸一暗,沉声道:“禁足三个月,罚抄经书十卷送到镇远侯府。”
侧头对着夏海道:“即刻出宫去李府宣读其子和五公主的婚约。”
“皇上,臣听闻边疆异动,若是出战,朝中物质可充盈,不如这样,五公主成婚一切从简,也算是为抗击蛮夷出了一份力,同时也为国库省下一笔开销。”
顾震言语间都是为了朝廷着想。
皇上一噎,看了眼还沉浸在赐婚的喜悦中的五公主,眼眸微沉,“爱卿所言极是,夏海传令到内府和礼部五公主的婚礼一切从简,剩下的银两就拿来当做为边境军需。”
“是,皇上。”
总管太监夏海躬身回答道。
一言一语中,五公主萧容的成婚的排场仪式就降到连寻常贵女也不及了。
夏海领着自己的干儿子夏福去李尚书府上宣旨,言语间带着警告和提醒道:“小福子,有些人就是皇子皇孙也得罪不起,更别说咱们这些侍候人的了,凡事要有眼力见。”
“干,夏总管您说的是,小福子明白。”夏海白胖的脸笑着躬腰点头。
不消一会,到了李尚书府上。
见是宫里的公公,门房连忙将人迎进府中,得到消息的李夫人和李辞言二人,不敢耽搁连忙快步到了正厅。
“李夫人,尚书大人呢?”夏海扫了一眼,不见李尚书,眼眸微眯,询问道。
“说来不巧,老爷他出门了,方遣人去寻,要一盏茶的时间便可赶回来,劳公公稍等片刻。”
李夫人陪着笑脸解释道,宫里其他公公来宣旨和总管太监夏海宣旨可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夏海可是在御前侍候的,就连后宫的嫔妃都要给几分颜面的人物。
她吩咐着下人呈上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夏海瞧见一旁脸色冷凝着的李辞言,偏生被五公主纠缠上,好好的和镇远侯府的婚事没了,真是得不偿失。
想到皇上对五公主的态度,心中唏嘘不已,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愿意捧着你的时候,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愿意了,看上一眼也觉着厌烦。
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
夏海眼中闪着不耐,尖着嗓音催促道:“李夫人,李尚书还有几时才能回府,杂家手上还有皇上吩咐的其他事去办,耽搁不起啊!”
“夏公公,快到了。”
怎么还没回来,李夫人心里有些着急。
在夏海等不下去了,准备就这样宣读圣旨,他站起身来,展开圣旨。
“夏公公,本官来迟了。”李尚书微喘道。
“李大人,你来的刚刚好。”
李尚书在前跪下,其余在后依次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李尚书之子李辞言才学出众……与五公主堪称天设地造,为……一切礼仪从简,择良辰完婚。钦此”
“微臣/臣妇接旨。”一口同声道。
把圣旨交给李辞言,说了句恭喜,夏海领着群人离去。
“这李尚书府上,当真比不上镇远侯府上礼节齐全。”夏福小声嘀咕着,手上的荷包不用打开,就知道及不上镇远侯府的十分之一。
夏海冷着嗓音道:“谨言慎行,回宫自己去领罚。”
闻言,他脸色白了白,应声回答,“是,夏总管。”
李辞言拿着手中的圣旨脸色难堪,“父亲,我先回书房。”把圣旨放在桌上。
李夫人心中忐忑,眉眼间没有一丝喜意,“老爷,辞言他”
“你不用管,他自己想通就好。”说完,沉眸看着眼前的妇人,“五公主入府后,不要去招惹她。”
现在五公主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只能敬而远之。
皇上为李尚书的公子和五公主赐婚一事,传遍京城。
都等着看顾清渺的笑话。
“小姐,皇上已经为李公子和五公主赐婚了。”绿流低声上报。
顾清渺喜笑颜开,眸中带着点点讽刺,吩咐道:“等他们大婚之日,你记得备上厚礼送去。”
父亲进宫面圣,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父亲回府,来通禀一声。”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等父亲回来才能知道,
顾清渺眼眸闪过一丝冷光,该进行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