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月靠在太医院的门框上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外面隐入黑暗的树木,她在思考如何才能拿刚才煮好的那罐粥给噎死赵泽兰。
“没有勺子吗?孙太医,你们太医院喝粥用筷子喝的?”赵泽兰慢条斯理的用筷子捞起剩余的一颗桂圆后,语气平和的开口。
“有,王爷,卑职马上去找。”孙逊成本来想将手里的药罐放下,但眼见对面闫怀兵那恶狼般的眼神,他毅然决然的将他的那份粥捧在手里,出门去给赵泽兰找勺子,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还不忘直接端起药罐喝了一口。
“林将军今天进宫应该是给皇上当侍卫的,不知道这侍卫还能临阵脱跳?”赵泽兰悠悠的开口,目光严厉的盯着一旁心不在焉的林海月。
“王爷,我和皇上告假了,他们在讨论北迪公主的终身大事,这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就出来透透气。”林海月听到赵泽兰点她的名字,赶紧转头回道。
“哦!这事情和林将军没关系,本王倒是想听听如何与将军没关系?”
赵泽兰接过孙逊成颤悠悠递过来的勺子,边搅拌罐中的粥,边示意林海月说没关系的理由。
“王爷,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见惯了猪肉,想买一块牛肉尝尝鲜罢了,您让她在朔月住个把月,实在不行您就让她继续我的工作,去王府填我填了一半的池塘。我想,不要说个把月,就是三天她都扛不下来,就哭哭啼啼的回家找爹妈去了。”
赵泽兰这次听到林海月将他比作牛肉,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一味的埋头喝粥。
“王爷,我还没吃饭呢!”林海月见一向饭量很少的赵泽兰将快罐中的粥快要见底时,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嗯!继续说。”赵泽兰抬起勺子又喝了一口。
“就说我们这边吧!您就当底下那些大臣是吃饱了撑的,让他们该讨论讨论该争议争议,这真理越变越明不是吗?让他们辨呗!全当过年了,给群臣来一次头脑风暴,省的他们每天拿一本奏折为难您。”
林海月舔了舔舌头,伸出手想去拉赵泽兰面前的药罐,谁知赵泽兰直接用筷子敲了她一下。林海月无奈,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还有呢!”赵泽兰继续追问。
“同意让您娶兰公主的,都是些懦弱的、胆小怕事、只顾眼前蝇头小利的人;拒绝您娶兰公主的,也都各有自己的打算,比如说苏丞相,他女儿刚被您拒绝,您转身就去娶北迪公主,他会很没面子的;孙大人不让您娶公主,无非就是觉得泱泱大国,让摄政王娶,不对,是下嫁北迪,那是对您的折辱,对朔月的侮辱,他肯定不同意。”
“王爷,卑职和孙太医可否先告退?”闫怀兵听到这里,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大殿上讨论的竟然是这等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他和孙逊成所能知道的事情,他赶紧上前告退。
“无妨,林将军说的也在理,都讨论讨论也没错。”赵泽兰冷声说道。
“林将军对北迪公主要求本王下嫁一事如何看?”赵泽兰放下手里的勺子,林海月伸出脖子看了一眼药罐,已经见底了。
“王爷救人救到底呗!”林海月看着三个空空的药罐,也来了脾气,她辛辛苦苦煮的,没她什么事,她这是义务劳动了。
“林海月”赵泽兰语气不善,狠狠的叫了林海月的名字,闫怀兵现在是后悔的要死,他就是好奇想看看林海月半夜三更找孙逊成干嘛?结果这都快把命搭进去了。
“王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让那什么兰公主和那个使节这几天就在床上待着。她要是还纠缠与您,一个月,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去给你将青兰城和云山城打回来,我看她还拿什么和我们做交易。”
林海月听到赵泽兰怒了,就赶紧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回到。
“本王是问你,兰公主要本王下嫁时,你的感觉是怎样的,不是问你如何处理?”赵泽兰气的都快将轮椅的扶手捏弯了。
“王爷,这一般上司不是都问下属处理结果吗?您倒好!还让下属谈起心理感受了。”林海月表示她很困惑。
“我的第一感觉是王爷您太闲了,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出去救人,还尽救没结婚的年轻女子,您是有多闲?第二感觉就是生气,凭什么谁都可以欺负我们玉树临风的王爷,她们说喜欢就喜欢,那我还说我喜欢王爷喜欢的要死要活的,难不成王爷也娶了我不成。”
林海月这话一出,闫怀兵是猛吸了一口冷气,他现在是理解他们家的嫡子那二百五的性格是哪里来的了,合着根在这里。
孙逊成也是吓的一个劲的向后退,他就是值个班,他招谁惹谁了,他现在都想好他的墓铭志了“一着不慎、身首异处。”
赵泽兰听到这里,今天下午至今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也才算平缓的出来了,这小丫头也太迟钝了,说句喜欢本王就有那么难吗?
林海月是越想越气愤,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不行,她今天给那个抛媚眼的女人教训还不够她得亲自出马去教训一番一泄心头之恨。
林海月也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的人,说完话她“呼”的起身就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赵泽兰看林海月小脸气得鼓鼓的,双手握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