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月在看见新科状元马安轩的时候,她的内心一点都不美妙了,这手里的葡萄也不香了,她站直了身子,隔着中间跳舞的人群,仔细审视着这个有着年轻、帅气脸庞的人中龙凤。
赵泽兰感到今晚在他身上偷瞄了无数遍的那道目光没再投在他身上,他状似无意的抬头,看见了让他气得快要跳脚的一幕。
“她在干什么?”赵泽兰在足足盯了林海月有一盏茶的时间里,林海月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大殿上坐在群臣末端的新科状元马安轩。
“她这是准备给马安轩找事?毕竟大殿上,也就只有这位新科状元在年龄、样貌上和这位北迪公主相匹配不是吗?”
赵泽兰看了半天,见林海月的眼神定在了年轻帅气的马安轩身上,动也不动,他的心里很不爽,正欲起身时,大殿上的歌舞结束,宫女们默默地退场,北迪公主端了一杯酒步步生莲的摇曳到他面前。
“摄政王,感谢王爷当年的救命之恩”。慕容兰双手举起酒杯,弯腰高过头顶,递到赵泽兰的面前。
“又是救命之恩,他这是救了多少女人,难道这些年他闲的无聊出去专杀采花大盗了?”林海月听到慕容兰和当初苏玉云同样的措辞,撇了撇嘴低声吐槽。
赵泽兰原本连眼神都没有给慕容兰一个,听到林海月的话,他缓缓抬起没受伤的左手。
“哎!不能喝酒!”林海月眼见赵泽兰准备去接那杯酒,嘴里的话一着急脱口而出。但赵泽兰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和摄政王闹别扭了?”赵顺昌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置的赵泽兰,平时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身边人的他今儿喝酒喝的那叫一个畅快,他偷偷问身后的林海月。
“政见不同,起了一点小冲突,但没什么大事。”林海月大气的一笔带过。
“政见不同?你可真看的起自己,你现在是侍卫,他会问政与你?”赵顺昌表示十分怀疑林海月说的话。
林海月也没有接话,她眼睁睁的看着赵泽兰已经接过慕容兰第二杯酒了,而对方那双仅留在外面的美眸中闪出的兴奋光芒几乎都快要溢出脸颊了。
“慕容公主,你这缠着摄政王一直敬酒,这可不好,虽说你本次来是要和我们和亲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南安王那犹如春风般和煦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打断了慕容公主那颗少女的春心。
“南安王此话差异,我们虽说是来和亲的,但我王对兰公主自小及其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他对和亲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和公主喜欢的人和亲。”使节安可苏不紧不慢的起身,向赵顺昌鞠躬,道明了他们的要求。
“笑话,难道你们喜欢我们摄政王,我们还得让摄政王娶了你们公主不成?”御史孙长福愤愤的说道,他对北迪国这次来有恃无恐的表现很是不满。
“不是娶,是嫁。”北迪使节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沸腾了,赵泽兰左手举到嘴边的茶杯停滞在空中,他似乎想到什么,猛然将头转向皇上身后,这是他从参加宫宴以来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给林海月眼神。
林海月倒好,本尊不知道在赵顺昌身后鼓捣什么,低头一直在袖口来回乱翻。对宴会上这个炸雷视若无睹。
“原来一个人装纯真可以装的如此毫无破绽的地步。”这是赵泽辰的第一个想法,他在为如何完成林海月那个根本就不能完成的任务昨夜辗转反侧,不成想,这他都没想到办法,北迪国直接豪横的双手送上了。
“安使节,你是来和亲的,我们就好好的谈和亲事宜,和亲人选。你们若是来捣乱的,本相劝你不要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苏丞相对刚才北迪国行礼的事情本就窝着一肚子火,这一听到和亲是嫁,还连摄政王都惦记上了,他气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苏丞相,这自古和亲无非是你来我国,或者我去你国,我们北迪就这么一个公主,没有王子,这将来继承大统的事情还得我们公主来,您说这要是将她嫁到朔月国,我们北迪可就没继承人了。公主能亲自来朔月国选择未来驸马,这就是我国的诚意,还请朔月国皇帝陛下考虑。”
安可苏慢条斯理的陈述完他们的要求,场上凡事有血性的朝臣都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开始加入争吵的大营。
“那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们得慎重考虑,和亲人选我们也会重新考虑,毕竟这驸马将来是未来的王夫,这我们不仅要看样貌,还得看能力,看是否能承受起北迪国这份荣耀。”
礼部尚书又恬不知耻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刷存在感。
“他谁呀!看衣服应该是礼部的,文海堂哪里去了,怎么跑出来这么个搅屎棍?”林海月在张渚第二次出来维护北迪国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礼部尚书文海堂怎么不见了。
“没了,前段日子没的。这是新任尚书张渚。”赵顺昌情绪低落,这马上就过年了,一个个弄得人仰马翻的,要不文尚书也不会出事。
他甚至计划,以后一过腊月二十三,他就给这帮人都放假,让他清静、清静。还有让其他各个国家的不要再来了,朝什么拜,他喵的,都是来占便宜的,今天这个更不要脸,直接将主意打到他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