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已经无人了,我匆匆留下一个印记,告诉紫殊我回蓬莱一趟。
我赶了一整日的路,夜半的时候才到蓬莱。
许是这一路走的是太寒酸,回到那觥筹交错又繁花似锦的蓬莱,我忽然有些不适应。
我不是来找慕容元脩寒暄的,也不是找摄政王聊家常的。
我是要去禁岛,我想知道那个究竟是真的还是我虚弱时候的幻想。
禁岛本是上一届君上的清修之地,那里四处都是惊雷,擅闯者都会被雷劈的魂飞魄散。
我硬着头皮心想,我赌一把吧,真的死了,我就在黄泉路上问问慕容心驰!
出乎意料又不出乎意料的是,我飞到禁岛的那一刻,那些雷都避开了我。
我顺利的进入了。
那是一个小岛,奢华到,连沙子都是金灿灿的,我俯下身拾了一捧沙子,定睛一看,那是金子,是金沙。
一堆又一堆价值连城的珠宝、法器。纷纷映入了眼帘。
我这位老祖宗还是个富婆中的富婆!
其实我不是来拿钱花的,我是来找一些有用的法器。
出门在外,我怕死。
我走了好久才走到他的王陵,那是一个山洞,里面仅有一个水晶棺。
棺椁里的慕容心驰还未腐化,犹如睡梦中一般,活生活色。
可是旁边却有一个白骨,看样子曾经有人身霹雷刑冒死闯入过这里。
那个白骨静静的趴在水晶棺旁,伸出手好似想要触碰早已殒身的慕容心驰。
我不由感叹,这是哪门子虐恋。
这四海八荒会有人,明知是死,也要擅闯禁岛,不为钱财不为法宝,只为了死在她的身侧。
“你一定很恨他吧,所以才会布置这数道雷刑,赌会来,赌他会死。”
“祖宗,你好像赌赢了,却也好像赌输了。”
我弯下身拾起散落在白骨身上的神牌。
那是欲界天的。
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魔神的名字,慕容白昼。
慕容氏虽然大部分是在蓬莱了,可是魔族也有一群。
慕容白昼...我轻轻擦拭了下上面的灰尘,欲界天一品魔神的,看样子也是个魔王中的魔王。
我忽然有些感伤,也许是这个磁场太过虐心,即使他俩都死了数万年了,可是萦绕在磁场里的恩怨始终消散不掉。
所以慕容心驰不肯安宁,慕容白昼呢?
耳畔是滴滴答答的雨声,我努力的禅定想去问灵。
果然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白骨的主人,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生的眉眼和摄政王慕容夜一模一样。
这都不需要用血溶术,我盲猜就能猜得出,他就是摄政王的亲爹,我的太爷爷。
场景好似是国丧,不明所以的慕容白昼只身来到了蓬莱。
那是君上慕容心驰的国丧,蓬莱各处一片缟素,所有的场所都关门了。
他一定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吧。
所以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空中的裱文。
“夜王殿下,我们来晚了,听闻蓬莱君上三日前刚刚殒身,恐怕我们是寻不到飘飘姑娘了。 ”
慕容白昼黯然的垂下眼说;知道了。
飘飘?难道慕容白昼不知道祖宗的真实身份吗?
我的祖宗为何会死?
我记得...
我记得爷爷说过,他的叔父是死在一次大战里,因为他无故发兵了魔族,那一夜天崩地裂,魔族的贫贱界彻底失守,无数魔族被囚禁的高官纷纷窜逃了出来。
难道祖宗是为了他,为了这个慕容白昼?
我微微睁开眼,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叫慕容夜了。
原来他的阿父,就是赫赫有名的欲界天的夜王。
我喃喃自语的想,后来慕容白昼是如何知道飘飘就是君上的呢?
为何他还要跑到这里来赴死。
为何君上以前会发明忘情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君上不让位给摄政王,反而让位给了慕容元脩。
难道...慕容元脩篡权了?
不可能,慕容元脩那时候还未成年,他没有党羽更没有根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蠢到这个程度的。
“是谁?”
忽然身后传来了慕容元脩的声音,他怎么也可以闯入禁岛?
他不是进不来吗?这些年一副着急进来几乎找遍神族所有祭司破结界的模样。
难道是这老东西装的?他不是进不来,是怕别人进得来,所以广散财宝让神族距离我们最近可能结界的人跑进来送死?
高!真的是高!
他看见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