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竟然发起了高热,整个人如同邪祟入体的昏昏沉沉,时不时跌入梦境里,时不时会清醒过来。
我甚至睁开眼都记不清刚才梦到了什么,紫殊给我度了好久的气,还是无计可施,我还是会忽然就昏睡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耳畔是紫殊焦急的声音,感觉他轻轻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的确,我不矫情,也不体弱。
没想到去岭南的路上,竟然会这般虚弱。
我只觉得胸口无比难受,即使毫无力气,我还是虚弱的倒在床上把刚才灌进去的药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胸腔的难受激的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发觉林佑天也在房内,他也揉着眉心一脸愁容的守着。
紫殊轻轻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开始收拾我吐的乱七八糟的被子。
“她这样..莫不是有喜了?”
朦胧中,我感觉紫殊错愕了片刻,我心想,真他娘有你的,你的关注点永远那么清奇。
可我太难受了,只能病恹恹的闭上眼凝神,试图恢复一点力气。
“不是,我是分得清喜脉的,况且殿下我告诉过你,我和师妹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我也分得清是不是有喜了,就算我不会医术,要分得清自己的体质的,毕竟怀乐儿的时候,我是一次都没吐过。
我想,大概是邪祟吧。
难道是阿罗的魂神开始闹我?
我忽然浑身一抖,整个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师妹?师妹?”
紫殊瞧我发抖赶忙凑过来喊我。
我刚想伸出手却觉得更无力气了。
我感觉我的头穿进去一个针,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祭司的法器,只要穿过一个人的头颅,就可以拿着法器看到她所有的梦境,所有的幻想。
屋内的两个男人都屏住呼吸,凑到一起看着手里的一面镜子。
可我却大脑空白了。
这是哪里,我腾的睁开了眼,却发觉自己在一片梦境里。
这里好像是蓬莱,是另一个磁场的蓬莱。
忽然一道青色的影子出现了在我的面前,她赤着脚走在殿内,她轻轻推开了书房内的机关,一个小男孩看到有光,腾的扑了出来。
刹那间,本应该是男子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女子。
“小夜,抱歉,阿娘来迟了。”
小夜,慕容夜,那不正是摄政王的名字吗?这个女子是摄政王的母亲吗?
可是她为何幻化成男子的模样,而且这里?
我的元神努力的看着梦境里,这里不是只有慕容氏的家主才能进出的书房吗?
小夜缩在女子的怀里说;阿娘,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天日,这里太黑了,儿怕,儿怕!
女子一手抱起小夜,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奏折。
她手持家主的御笔,正在仔细的看着奏折上。
家主..难道,我屏住呼吸觉得五雷轰顶般的震撼。
女子看完了奏折然后开始哄孩子了,她的孩子是真的很乖,不会似其他孩童那般无脑哭闹,他娘忙的时候他就会闭嘴,他娘有时间的时候他才会说几句话。
她温柔的摸了摸小夜的头说;这里是虎狼之地,阿娘扫清了前朝,就放你出去。
忽然我觉得梦境里的我能动了,我咣当的从天花板掉到了地上,仿佛女子看到我了。
他放下儿子,对着我柔柔一笑。
“ 我知道你是慕容心驰,是我爷爷的叔父。”
我黯然的垂下眼。
我小时候读过史书,我爷爷这位叔父可是一位狠角色,他年幼就成了帝王,一统蓬莱万年之久。
不过我年少烂漫的时候,记忆最深的不是他那些丰功伟绩,而是他是四海八荒第一位发明了忘情水的上神。
还诗情画意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四海八荒的神,求别的药要钱,唯独忘情水是免费的。
我微微在梦境中睁开眼,看着慕容君上才心意了然,也许她也是伤过心的。
不知道慕容元脩可知道他叔父其实是姑姑。
我八卦的闭起眼,等着慕容君上的魂魄对我下达命令。
她无缘无故的让我闯入梦境,不会只是想让我看秘史的。
“你是?”
“我?我叫慕容灵筠是..慕容琳琅的女儿。”
论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句祖宗。
“哦,我慕容氏还有你这般无用的后辈。”
我有些不服气的说;君上息怒,并非是我无用,若我出生没有阿姐,没有养父,只有一个一心为我计谋的阿爹,我的功绩不见得逊于你。
她微微错愕然后开始打量我。
我继续说;我是一个活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