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缓慢睁开眼睛，本以为她会正面这个问题，却不想她扫了宋裴砚一眼，随后嗤笑一声。
“鸢儿，哀家素来对他如何你最清楚，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们还有这种希望？明知道哀家最厌恶这个儿子，每每看见他便心情不悦，又如何会心疼他？”
宋裴砚紧咬牙关，指尖颤抖。
他不等沈鸢继续劝太后，直接开口：“母后，就算您心中没我这个儿子，但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母后。”
“我不希望你死，明白吗？如果你看我这张脸不顺眼，以后我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能答应我好好活着，行吗？”
宋裴砚这番发自肺腑的语言让沈鸢都听的揪心。
除了对她，他素来对别人都不是一个特别会表达情绪的人，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容易。
太后显然也有些震惊，她愣愣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儿子，只觉得呼吸都有些疼。
当初生下他的时候她也是满心爱意，可后来一次次残忍的场面让她没办法再面对他。
母子俩也越走越远。
她冷待他数年，他应该恨她才对啊……
“母后”
宋裴砚眼眶有些热，他沙哑着嗓音，“算我求您了……”
在沈鸢和太后震惊的眼神中，尊贵的临渊帝王屈膝跪下了！
太后瞪大眼睛，下意识起身去拉他，“起来，快起来……”
“还请母后答应我。”
在他略带恳求目光中，太后最后深深叹了口气，跌坐回去。
“罢了罢了，哀家认命了就是，你快起来吧。”